整个府邸分为东西两院,东院住着二房,西院住着三房。
东院不仅面积宽敞,而且环境优美,是整个侯府的核心地带。然而,尽管二房地位尊贵,但子嗣却并不丰。只有嫡出的两位少年小姐,分别是姜禾和姜舟。姜舟又长年住在五皇子府,因此东院显得有些冷清。
与之相反,三房则人丁兴旺,热闹非凡。光是嫡出的少爷小姐就有四位之多,更别提还有众多庶出的子嗣了。
姜禾刚回到自已的院子没多久,就有人过来传话,说姜老夫人派人来请她过去了,凶手已经找到了。听到这个消息,姜禾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来到寿宁堂后,姜禾发现这里的气氛异常凝重。姜老夫人端坐在首位,神情严肃地看着下方站着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威严。
姜逸尘坐在姜老夫人下侧,也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而其他的人则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姜老夫人的目光,仿佛生怕被牵连进去。
姜禾粗略扫了一眼,除了还在关禁闭的姜宁,三房的子嗣怕是都来齐了。
“姜禾来了?”姜老夫人看到姜禾进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姜禾向姜老夫人行礼,然后站到一旁等待下文。
姜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扫视了一圈众人,缓缓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在这里,就是要说一件事,今日姜禾落水,是负责凉亭洒扫的奴仆推的,姜宁不过是刚好一块出现在那。”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的面露喜色,有的则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记意。
姜禾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最终落到姜逸尘脸上。
她这个三叔生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看人时总带几分柔情,姜禾却透过他的笑脸仿佛看到了嘲讽。
说完,姜老夫人看也不看姜禾的反应,看向身旁的一名丫鬟,点了点头。那名丫鬟会意,转身走出房间,不一会儿便带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
侍卫手中押着一个面容憔悴、浑身发抖的男子,正是洒扫凉亭其中的一位奴仆。
姜老夫人接着说道:“经过审讯,张五已经承认了自已的罪行。趁人不备将大小姐推下水中,企图淹死。幸好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祖母,此事尚有许多疑点。”姜禾冷静地说道,“我与此人无冤无仇,甚至都不认识他,为何他偏生推我入水,而二妹却安然无恙,此中定然另有隐情。”
姜禾抬眼凝视着前方:“祖母,仅凭他一人之言,怎能断定他就是凶手?”
姜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池边发现了他的玉佩,证据确凿。”
姜禾心里还是存疑,正欲再说。
姜老夫人却不欲再听,挥了挥手道:““来人,将张五押下去,等侯发落。”
两名侍卫应声而上,将张生拖出了房间。
待那男子被带走后,姜老夫人看向姜禾,语重心长地说:“日后切不可再如此鲁莽,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向你父母交代。”
姜禾低头应是。
姜老夫人沉默了几秒,继续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
众人:“老夫人安,孙女(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