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诗真惨,明明是建盏大师,却要被这么个草包骂。”
“要不是会投胎,投到萧家,她萧遥什么也不是,有什么资格嘲讽人家郁诗?人家郁诗十八岁已经可以烧出精品的建盏了,可她萧遥呢,拉坯都不行!”
“什么?不至于吧?拉坯可是基本功啊,不是说她跟萧老爷子学过一段时间吗?”
“是学过,可谁不知道她三天两头找借口出去玩儿啊?别用这目光看我,我那天从他们家经过,听到萧二骂她连拉坯都拉不好……”
众人都听到了,顿时都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向萧遥。
萧遥知道,原来的她在这里的口碑就很差,如今又得罪了郁诗,口碑就更差了,所以并不将这些目光放在眼内。
萧远小朋友却大怒,“你们胡说——”又看向郁诗,“二师姐,你为什么要来我家装白莲花?我姐姐明明是为了爷爷努力学烧窑的,你却说是因为你,你骗人!”
好几个女生不忿郁诗吸引尽了所有男子的目光,闻言捂嘴低笑起来,“形容得还真像,妥妥的白莲花啊?”
“对啊,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嘛。人家萧遥都这么惨了,她如果真的要帮忙,过来帮忙就是,分明不肯帮,还不住地说话往自己脸上贴金。”
郁诗脸上的笑容一凝,看向萧远小朋友,“萧远,二师姐没有骗人。”
萧远愤怒地看向她,“你有,你和二师兄一样是白眼狼,看到我家落魄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郁诗眸中闪过一抹怒意,“萧远,你不能随便听别人两句话就冤枉了二师姐……”
萧远马上叫道,“看,你又往我姐姐身上泼脏水了!”
他这些日子见了很多冷眼,短短时间就快速地成长起来。
旁边几个女子对着郁诗指指点点,“对啊,这话分别是若有所指,太恶毒了,果然是白莲花。”
郁诗知道再吵下去,少不得会让人怀疑上自己,当下做出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样子。
这时老窑口烧起来了,郁诗看了一会儿,说了些有需要记得来找我之类的话,就快快地离开了。
看热闹的众人也跟着走了,他们是不可能全程看着的,最多就是开窑之后,过来看看萧遥的成品。
转眼到了开窑那天,众人又来了。
冷却过的窑打开,众人看到,全都是废品,连一个成功的建盏都没有。
郁诗满面同情,用嘲讽的目光看向萧遥,说得情真意切,“师姐,我说过,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师父当年对我谆谆教诲,我自然也会对你知无不言。”
众人再次夸赞郁诗,说她肚量大,即使萧遥曾经嘲讽过她骂过她,她还是既往不咎。
又说萧遥,肯定是照着萧老爷子留下的记录烧的,可却烧出一整窑的废品,果然不是干这行的料,白瞎了这个传承一千多年的老窑口。
萧遥对众人的嘲讽充耳不闻,她拿起烧费了的瓷碗,认真地看着,琢磨失败的原因。
郁诗得到了众人的夸赞,心满意足,又怕萧远像上次那样不管不顾地说话,很快就走了。
萧遥没有气馁,回去之后总结了经验,把自己的步骤和烧窑时的温度详细地写下来,和萧老爷子的记录认真做对比,找出失败的原因,就在两天后继续给风干了的毛坯上釉,准备烧下一批。
第二批,还是一窑废品。
附近的公司和作坊都对萧遥的天赋绝望了,断定萧窑已经式微,就再也没有踏足这里。
而萧遥,则在一次一次总结经验和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