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亚强忍脾气,“能啊,你韩卿有什么办不成的。”
我把指甲刀塞抽屉里,拎包起身,与她擦肩而过的一霎,我驻足目视前方,“从今往后,嘴巴干净点。你不了解的人,别恶意揣测。”
我说完扬长而去,等电梯的时候,我听见莉亚砸了她新买的保温壶。
之后两日,冯斯乾陪同市里的考察组在华京总部和分部进行资金与市场调研,江城滨城来回奔波,赵秘书随行,我根本没机会见到他,好不容易勾起的火苗万一平复,再妄图点燃至少比之前多花费两倍的力气,冯斯乾在情欲上的自制力相当惊人,这代表他很难在同一个陷阱跌倒两次。
我给赵秘书打了一通电话,询问冯董是否在江城。她告知我冯董晚上去苏岳楼用餐,考察组组长是上海人,冯董订了一桌本帮菜。
我当即生出一个很有把握的谋算,或许林宗易教我的招数借助酒局效果会更棒。
我打定主意先回了一趟家,我住处偏,从城西到城南上班堵一个小时是常事,所以早高峰很少开车了,不过今天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是务必开车去苏岳楼,并且还得喝醉,但只能六分醉,烂醉会影响我的发挥。
冯斯乾对闫丽下狠手,唯独绝口不提我外面那堆恩怨,很明显他始终处于权衡利弊的阶段,他动心了吗?绝对动了,是我的火候不够足,还没彻底打破他的底线。
我挑出衣柜里一件纯黑底白牡丹图案的改良版旗袍,高开叉,深V领,背部是X型绑线,细腻的肌肤被长发半掩,狭窄直挺的脊骨也若隐若现,金丝带束腰拔高臀线,一走路风情万千。这件是我专门镇场子的,轻易不穿,一出场百分百艳压群芳。
我又化了一副浓艳的妆面,七厘米的红色高跟鞋搭配旗袍,直奔苏岳楼。
我推开2号雅间的房门,里面此时正推杯换盏,烟雾熏燎的深处,我瞧见了冯斯乾,他在酒局上话不多,可今晚显然多灌了几杯酒,脸上神色不大自然,有淡淡的醉意,我清楚他酒量不行。
正对门的男人看到门外的我,先是一怔,接着和一侧的男人面面相觑,“张组长,您安排的?”
男人一边盯着我一边猛吸烟,“这样靓的货色,我可没处淘换,是冯董请来助兴的吧?”
男人一琢磨,必定是冯斯乾,商人爱玩,而且敢明目张胆去玩,其他领域的男人无论多么有头有脸,玩都要避讳着,否则会出事。他对冯斯乾赞不绝口,“冯董,会办事啊。”
冯斯乾已经没有半点心思同他们应酬,他目光投向我,连眼中的醉意都一哄而散,他用那种野蛮冷冽的眼神,刺穿我的皮与肉。
他没见过这样的韩卿,高调妩媚却丝毫不低俗,美得张扬摄魄。
我一开口,冯斯乾的眼眸又阴郁了两分,“冯董。”我拉长音,腔调娇软,走到他椅子旁,俯下身,“您不给我介绍介绍呀?”
冯斯乾一言不发望着我。
我直起腰,“我是冯董的助理,叫我卿卿就行。”
“卿卿。。。”他们大笑,“好名字啊,冯董好眼光呐。”
冯斯乾的视线依然没有脱离我的脸。
男人凑近我,小声问,“哪个亲啊,是亲亲吗?”
我笑得媚气,手臂掠过冯斯乾面前,指腹在男人的虎口一戳,“是卿卿。”
冯斯乾的脸色这时沉得不能再沉了,他深吸气,看向桌上的杯盘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