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娜说,“你索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没有筹码,我就算出手,压不住林宗易。”冯斯乾换了只手拿烟,“你自己考虑。”
王晴娜思索良久,“我明天给你回复。”她站起,“不打扰你们的良宵了。”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耐人寻味笑,“宗易风流,偶尔难免玩过头。”她视线移向冯斯乾,“你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竟也被她攻下。男人共享一个女人,不嫌脏吗。”
“王小姐。”冯斯乾脸色阴翳警告她,“我不打女人,不代表我纵容女人。”
王晴娜很沉得住气,她没和冯斯乾争辩,由何江带离客厅。
她走后,我问冯斯乾,“你怎么和她搞在一起了。”
他碾灭烟头,没回应。
我坐下,“暗算林宗易?”
他这才有所反应,“林太太心疼吗。”
我眼前闪过林宗易在车里双眼发红,说他动了不该动的情,还有他遭遇王威的逼迫以及放弃林冬的场景,我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恨他,但没有最初那么恨了。
“你目的是让他离婚吗。”
冯斯乾拾起遥控播电视,“离婚是其一。”
我深吸气,“你最主要的目的是报复他踢你出华京。”
屏幕上的画面掠过冯斯乾那张脸,光影斑驳,他越发高深莫测。
“这是其二。”
我盯着他,“有其三吗?”
“韩卿。”他语气深沉,“商场弱肉强食,发起战争往往不需要理由。不是他吞我,就是我吞他,不断扩充才能站稳脚跟。”
我拿茶几上的橘子,“他已经在绝境里了。”
“他对我赶尽杀绝时,可没留情。”冯斯乾撂下这句,起身离开。
电视停在午夜电影频道,我最爱看的廊桥遗梦。冯斯乾知道我爱看,去年我在澜春湾看过十几遍。
嘴里的橘肉又酸又涩,我强咽下,丢了橘皮上楼。
当晚我睡在了客房,而主卧的灯亮了一夜,凌晨冯斯乾进来一趟,替我掖了掖被角,又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冯斯乾七点就乘车出门了,何江留在这里。
我反锁浴室门,先打给林宗易,依然提示关机,我又打给李秘书,他接了。
我压低声,窥伺着门外的动静,“宗易什么情况,他失踪两天两夜了。”
李渊回答,“我和林董也联系不上。”
我心口咯噔一跳,“有法子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