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据我找到的典籍,修为够高的明女,拥有明辨前尘的能力,可以御火,可以以神识遨游天地……总之,只有明女能重开那里的封印。”
“你找到我,是想让我帮你重开所谓的玉璧封印?”
符寿安问道,看起来有些惊愕:“可你一个守卫内廷的武将,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我曾跟公主说过,进净尘司前,我是个商人。”
季如光自信的笑笑:“甚至,还是个很成功的商人,他们叫我萨宝,并不是什么身份的遮掩。”
符寿安回想起当初季如光信口胡诌的什么“暗桩”,露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现在我的货运路线遍布大煊,却独独没有曾经最辉煌的玉璧。
我之所以进净尘司,是为了有更多关于飘沙的消息渠道,也是为了——找到你。我想借用你的力量,帮我重开玉璧,完成我商路上的最后一块拼图……”
季如光话未说完,便看见符寿安一脸的嫌弃。
“公主不信?”
符寿安轻哼一声:“倒也不是不信,只不过,我曾让玉真玉纯留意过你的吃穿用度,你这人事事从简,从不耽于物欲享乐,就算意欲在生意上开疆拓土,又何至于去开凿一块有这么大风险的地方?”
“富贵险中求,本就是铁律,行商之人也未必喜爱铺张。
我愿行此路,或许是我生性喜欢冒险,又或者是我家中先辈便有此夙愿,也无可厚非。
再说了,开拓商路,若能使这天下百姓多条生计,多些营生,不更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一石多鸟,何乐不为?”
一番话说完,倒是成功的把符寿安说糊涂了,她抬头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只见他还是惯常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好似天大事,他总能找到出口。刀头舔血的净尘司里,他平步青云,在商道一途,也举重若轻。
可他明明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为何偏偏总给人深不见底的感觉?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季如光是个磊落善良的人,可又总觉得他在什么地方撒了谎。可到底为什么撒谎呢?他到底想隐瞒什么?他要看到的大海,又是什么?
看着季如光似笑非笑的样子,符寿安突然从心里生出一股无端的冲动——她上前两步,伸手扳过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睛只看着自己。
符寿安又一次从季如光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片熟悉的混乱,所有的情形都叠加在一起,她无法看懂任何一个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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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能看透所有人的过往,却偏偏看不透你的?”
符寿安有些懊恼,原来多年以来自己自恃能拿捏别人,不过是因为能看清对方的过往,一旦能力失效,居然是这么无助的感觉。
季如光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任符寿安盯着,二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处,竟谁都没打算退缩。
“公主若是看不透臣的过去,不如与臣一道,看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