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好像还和学生时期一样单纯无忧。
被韩霆哄过了,刚才又逛了街,本来心情还挺好的。
但此时在看到?初夏以后,苏韵心里蓦地像堵住了一口?气。
韩霆哄她的时候说大家在乡下过得都一样。
不是的,他们漏了初夏和楚霄函,他们过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苏韵不和楚霄函比过得怎么?样,她只盯着初夏。
这些日子以来,初夏在学校教书,基本没受过什么?风吹日晒。
她们每天在烈阳之下干活,而初夏来赶个?集,居然都要戴个?草帽挡太?阳。
想到?这里,她心里更加堵得要喘不上来气了。
而让她感觉如此堵心的,也并不止眼前这对比强烈的一幕。
时至今日,她的潜意识里仍然还是觉得,这个?老?师的职位,本该是属于她的,初夏现在享受到?的一切,都本该是她的。
初夏当?上老?师这两个?多月以来,她不止一次做梦梦到?,自己站在潭溪小?学的教室里,教教室里的孩子们唱歌。
学校里的孩子们都喜欢她,总是笑着夸她长得漂亮。
出了学校,其他社员也都尊敬地叫她苏老?师,客气地问她吃了没。
整个?潭溪大队,她是最耀眼的存在。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其他所?有人全都失色。
而如今当?上了老?师的初夏,在她梦里是最没有存在感的。
每次做完这样的梦在夜里醒来。
她都会陷在梦的情境里很长时间走不出来。
因为?那?些场景在她脑海里特?别清晰,像是真实?发生的,也是本来应该发生的,根本不是她做梦幻想出来的。
明?明?就该是梦里的样子,可为?什么?会不一样了呢?
韩霆也没多关心买菜种的事。
他转头看到?苏韵正扭着头发呆,便出声问了句:“看什么?呢?”
苏韵闻言回神,忙回答了一句:“哦,我在想等会要不要去买个?草帽,以后干活戴着的话,应该可以挡点太?阳,以后太?阳会越来越晒。”
她脑子里的这些事,说出来挺没道理?的,所?以她并不能当?成是委屈理?所?当?然地说给韩霆听,她不想破坏自己在韩霆心里的形象。
她在这里还得依靠韩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