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弟,我看你既然已经与赵家的这群人闹翻,倒不如搬去祁县之中,也好安心等待府试到来。余生不才,家中还有一套房产,倒可做安置家室之用……”
说话的人是跟着舒亦里一道过来的,名为宁文书,文位也是个举人,虽说看向秦牧的目光柔柔和和,但这人可是上过北境战场。
虽说举人上了战场,只能做做后勤工作,并不能杀妖。
但是毕竟经历过战争的惨烈,此人的身上,总透着几分战场之上的肃杀之意。
舒亦里听了这话,不由一愣而后大笑,“好你个宁兄啊!我本想送一套宅子与我这小兄弟,结果你尽先下手为强,好不要脸噫——”
宁文书淡笑不语。
秦牧也是飒然一笑,拱手作谢,“那就多谢文书先生,家中贫寒并无旁的致谢,也就只剩下这一篇鸣州的诗词原作了,仅以此赠先生。”
宁文书本还颇具文人风度,看起来温温和和,听了秦牧这话以后手指疏的攥紧了折扇,“啊……”
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像是难以置信一般,“你既然要将这鸣州的诗篇原作赠予我?”
鸣州诗篇原书,向来会蕴含一丝天道意志在其中,即便是放到战场之上,这诗篇原书一出,舍不得要击杀成片小妖!
即便不送到北境战场之上,单单是挂在家中欣赏,也可调养身体,滋长文气……
如此好东西,说送就送了??
一时之间,宁文书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不过就是送了几间小屋子罢了,秦牧这边的回礼重的他直接傻眼。
一旁的舒亦里听了这话以后,痛心疾首,再也摆不出自己县令的官架子来了,“淦啊?”
“本官也想要哩——”
天晓得在那祭坛之上将这诗文的原作拿下来,没有自己偷摸着给贪藏起掉,舒亦里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是花了多大的决心!
如今这秦牧说送就送,差点没让他心绞痛。
不就是一座宅子吗?本官也有啊!
秦牧:“……”
宁文书被舒亦里这么一叫,顿时就反应过来了,“哎呀,既然是要送我,那我就拿走了!”
说着他从舒亦里的手中,直接将那鸣州诗篇的原作给抢了过来,文人墨宝的巨笔被他迅速从腰间取出划拉过去,墨色晕染之间竟是一匹红头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