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如果把屁股推到人的面前,是信任的意思,又撒娇,求关注的意味在。”
她念到这里,伏黑惠突然抬头问她,“咕噜总是拿屁股对着我,”咕噜是伏黑惠给猫咪取的名字,因为它总是在咕噜咕噜地响,“妈妈,它是不是在跟我撒娇?”睡在桌子上的猫耳朵动了一下。
五条律子看了一眼在桌上伸懒腰的猫,笑着说:“嗯,是在撒娇。”
第二天,伏黑惠惊喜地跑过来告诉她,“咕噜让我摸了它的手。”那只慷慨的猫正蹲坐在桌子上,徐徐舔着自己刚刚被他摸过的爪子。
五
五条律子开始有些心事重重,猫见她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主动凑过来在她腿边打滚撒娇,抱着她的手腕舔她的手背。她心不在焉地摸了两下,又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这是她今天第叁次拨打同一个号码。
再一次无法接通后,她坐不住走了出去。
猫也紧跟着她,在她脚边呜呜叫。她无心关注,叫筱原走一趟咒高,去找联系不上的五条悟。站在走廊上忧心忡忡地说:“平时从来没有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会不会是出什么事?”听到这话,猫的耳朵精神地竖了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无精打采的侧脸,跳到高处,拿鼻子蹭她的手臂,急得嗷嗷叫了两声。
筱原清咳了两声,挪着站远了一点,安慰她说:“也许只是有些忙。”
“忙么……”她平时几乎不主动联系五条悟,手机号码在他们之间是一种象征性的摆设,能够让他随时随地给她传递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她以往总是觉得他不在,这样活在短信里就很好。只是等短信一消失,这种单方面的联系断开,一直被搁置的关心提了起来。她这才清楚,自己已经是被他拽着走了很远,他如果不见了,留在原地的她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怎么都过不好。
“我去学校问问,”五条律子脸色越来越难看,身边的猫急得站了起来,筱原连忙后退,“说不定能有些消息。”
出乎意料的是,筱原出去走这一趟,不仅带回了五条悟的消息,还把咒高里的夏油杰带了回来。他来是为了证明五条悟现在活得好好的,只是有正经任务在身上暂时脱不开身,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着重强调完过两天,他看了眼蹲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白猫。
五条律子听完半信半疑地松开眉头,又见夏油杰特地跑来,想着请他进门喝杯茶。他笑眯眯地应下,正打算走进去,原本安安静静的猫突然蹦了上来,重重蹬了他肩膀一脚,借着他的肩膀蹿到了柜子顶上,对着他,嘴里骂骂咧咧地嗷嗷叫。
她反应不及,只能对着他肩膀上两个明显的猫脚印道歉。
夏油杰一脸见怪不怪,慢悠悠地抬头看着嘴里骂个不停的猫,突然开口:“你的猫脾气挺大的。”
“它一直这样,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什么,”他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我以前老家也养过猫,发情的时候就这样不讲理。”
“发情?”
“你不知道吗?”
“医院那边提过一点,”她对养猫只是半知半解,听他这么提起,这才恍然大悟,“我原本只是以为它性格就这样的,所以没当回事。”
“没想过是发情期吗?”
“没往这个方向想过,而且他只是脾气有点不好,没别的行为。”
他听得认真,仔细询问,“有随地小便的行为么?”
“随地小便……似乎还没遇到过。”
“说不定快了,”他抱着手臂,抬起头看向那只猫,露出一个万分亲切的笑容,“猫咪发情还是很痛苦的,为了他的健康,我建议趁早把他绝育了。”
不知道是不是五条律子的错觉,夏油杰的话刚说完,她似乎见到那只猫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