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商:“……”
寒商重新拿起勺子吃粥,换了话题。
“莫名其妙就烧起来了,一烧就是四十度,莫名其妙又退了,许知意,你下次不能再画得这么疯了。而且这里也太冷。”
许知意随便“唔”了一声。
“许知意,”他忽然说,“我可以跟你借点钱么?”
这话题前言不搭后语,跳跃的幅度有点大。
他这些天向来只蹭饭,不要钱,许知意有点讶异,“当然可以啊,你要多少?”
寒商反问:“你有多少?”
许知意照实答:“我存了大概八万多。”
许知意赚得不少,花钱却很有节制,除了两人的日常花销和房租,全部都存起来了。
寒商抿了一下嘴唇,“能都借给我吗?我以后双倍还你。”
难得他开口借一次钱,许知意毫不犹豫,“不用双倍,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再还我就行了。我现在转给你?”
寒商捏着勺子,望着她,叹了口气。
“许知意,别人说借钱你就借,说转钱你就转,我要是骗子呢?我要是以后拖着不还呢?你这像智商一百四的样子么?”
许知意忽然觉得,他长得这么帅,还开口要她全部的积蓄,还真的挺像骗子的。
骗子中的极品。
“当然因为这是你啊。”许知意说,“我智商一百四,所以我知道借给你没问题。寒商,你借钱干什么?”
“我打算找律师,跟我爸打官司。”他说。
这许知意倒是没料到。
他和他爸断绝关系以来,一直是一点他爸爸的边都不想再沾的样子。
寒商说:“我妈妈去世以后,她那边的遗产,无论是她和我爸的共同财产,还是她的个人财产,还有以前我外公外婆留下的一些资产,到现在都没有完全交接清楚,暂时都在我爸手里。这些财产,我都是有继承权的。我打算拿回来。因为资产的情况非常复杂,我爸的律师团不是吃素的,我需要请好的律师。”
他前些天山穷水尽没钱吃饭了,都没打过这个主意,许知意问:“怎么忽然想起来了?”
寒商的目光掠过许知意仍旧红肿的手指,扫过这间简陋的出租房,慢悠悠答:“因为我忽然发现,钱还是很重要的。”
许知意:“……”
许知意:你才发现?才,发现?
真是好大好大的一个新发现啊。
许知意风风火火地生了一场病,又迅速地好了,家里人完全不知道。
时间转眼到了四月末,许知意的生日。
晚上寝室里几个人要聚餐,一起给许知意庆祝生日,不过白天她还在出租房里画画。
妈妈没打电话,直接发视频邀请过来,许知意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