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冷清萧条。
街道旁满是荒草,傍晚的冷风卷过草叶,活脱脱是澳洲公路恐怖片的开场。
寒商把车停在镇子一头的停车场,一家旅馆外。
旅馆非常小,是一座扁平的两层小楼,估计最多也就十几个房间。
寒商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个塞得胀鼓鼓的单肩旅行包,回来帮许知意开了车门。
许知意下了车,问他:“我们现在要去哪?”
寒商把包背在肩上,简洁地说:“开房。”
许知意:啊?
“很晚了,先搞定今晚住的地方。”
寒商压低声音,“糊里糊涂就跟人到这种地方来了,现在知道怕了?刺激吗?”
他锁好车,背着包,大步流星地当先往旅馆里走。
许知意只好跟上。
旅馆前台坐着个起码两百斤的金发小伙,正在吃他的生菜青瓜三明治,大概是减肥餐,吃得很不开心,看见他俩进来,懒洋洋打了个招呼,问:“有预定吗?”
寒商答:“没有。我和我女朋友路过这边,还有没有空房间?”
青瓜三明治小伙腾出一只手,点了几下鼠标,“有。二楼还有一间双人房,一张queensize床,可以么?”
两个人同时出声:
寒商:“可以。”
许知意:“不可以。”
许知意问:“有没有分开的两间房?”
答应寒商,要假扮他的女朋友,许知意往回找补,对寒商虚情假意地笑笑,用英文说:“开了这么久的车,我有点累,今晚想自己睡。”
寒商也用英文回答,声音温柔得滴了蜜水:
“累了?那更要在一起了,我晚上帮你按摩。放心,我什么都不做。”
人家青瓜三文治小伙在吃素,听到这种大荤,脸皮都涨红了。
许知意突然冒出一个非常奇怪的念头——
寒商刚才说那句话的语气,怎么那么像裴长律?
那种调笑的不太正经的调调,和裴长律开玩笑时竟然一模一样。
许知意悄悄地惊恐地看一眼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