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有些学分能转换吧。人家有钱,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这两天没听知意说过,知意知道吗?”
许知意僵硬地躺在**,完全出不了声。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连一声招呼都没打。
就好像两个人是陌生人,并不认识一样,就好像这些年,那些事,那些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全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并不是他的什么人,他要走,也确实没必要跟她说什么。
而且他最后还是和他爸和解了。
他那么刚硬,那么坚持,看透了一切,最后还是向他爸低了头。
谢雨青也在说:“人家前一段时间就是流落民间,微服私访,现在少爷玩够了,要回家了。”
下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沈晚和谢雨青在换衣服。
许知意一动都不敢动,唯恐稍一动作,床铺就会发出轻响。
不能让她们知道她还醒着,许知意现在的心乱成一团,根本没法应付她们的问题。
她全身僵硬得像块石头一样,睁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床帐顶。
胸腔里异常憋闷,却不敢透气,唯恐呼吸得太大声。
床帐的遮光帘严实,不透光,黑暗铺天盖地,把她淹没在水底。
许知意人生中第一次,明白了失恋的感觉。可是两个人根本没有恋过,失什么呢?
又不知过了多久,下面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寝室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许知意保持着姿势,久久地不动,腰背和腿都在酸痛,一边的胳膊和肩膀好像压麻了。
她小心翼翼地轻轻翻了下身,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按亮,从列表里找到寒商。
没有任何消息,一个字都没有。
倒是收到一条短信,她的银行账户收到一笔八十万的转账,附言只有两个字,“还款”。
她帮他负担了一段时间的生活费,又借给他八万,他原本说要双倍还她,现在和他爸和好,有钱了,还了她十倍。
他这是用钱买断两人的关系,做个了结的意思么?
许知意点开寒商的头像,打了字又删掉,再打几个字再删掉,最后写了一句话:【不用还我这么多。】
发送。
感叹号弹出来,对方拒收。
他把她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