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光线投向两座山尖,为润红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色,可惜光点并未停留太久,就被人逐个含下。
虞文知身子后仰,手撑桌面,紧闭着眼,彻底放松下来,他仿佛又回到了海滩,躺在摇晃的吊床上,在海浪规律的冲刷中放下一切戒备。
他以为,他们很快就要离开凉硬的电脑桌,转而去松软的大床。
可惜盛绪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两只膝窝被人握住,抬起,继而滑至臂弯。
虞文知猛地睁开眼!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强劲的力道托起他,于是他的双脚再碰不到地面,保持平衡的唯一方式,变成了抱住面前人的脖子。
“盛绪!”
盛绪的眸子像被墨水浸透了,又黑又深,被虞文知嗔叫,他重重抿了下唇。
从这个小动作中,虞文知看出了他的心虚,然而盛绪并没有因此放下虞文知,反而抵着虞文知的额头,低声道:“哥哥,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完全的,被我掌控,以最深的方式。
“不”虞文知强硬的话被盛绪的吻吞了下去,他的背抵上了微凉的墙纸,墙纸还是他小学时候粘的,主题是九色鹿。
纯洁善良的九色鹿仰颈望天,温柔的光晕沐浴在它身体上,恍若神明。
于是在这样圣洁的壁纸前,他们做着世间最沉沦放纵的事。
浴室里淋浴器似乎没关严,水珠滴答滴答砸在浴缸里,初时声音微小,后来水蓄的满了,声音便愈发大起来,啪啪水声格外聒耳,却又无法止息,连续不断。
时间蔓延,太阳下滑一截,拖在屋内的触角越来越长,终于再次攀上虞文知汗湿的鬓角。
虞文知在金灿灿的光线里颤抖着,漾出的影子也在紧闭的房门上晃动。
好似一场精彩绝伦的皮影戏,艺人手法娴熟,节奏奇快,牵动的影子扑簌簌乱颤,看似上下跌宕,淋漓尽兴,实则逃不开根根细线的牵制,不得已唱着这出戏。
“盛绪快点!”虞文知唱的嗓子都要哑了,实在想鞠躬谢幕。
“可是哥哥说一个套忍一小时。”盛绪声音听着十分无辜。
虞文知自食其果,哑着嗓子笑了,但又气不过,于是在盛绪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咬出淤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