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摘椰子,我去卖椰汁。”
虞文知笑着自娱,说完又摩挲两下盛绪的背,他将最坏的结果描述的充满温情和希望,仿佛他们并不是
落入一个深渊,而是峰回路转,忽见桃源。
盛绪的背像一张微拉的弓,绷着能摸到椎骨的轮廓,其实他很想告诉虞文知,以他家的背景,能动他的人一双手都数得过来,那个潭总实在不算什么东西。
但他又很贪恋虞文知此刻的安慰和抚摸,虞文知的指肚是软的,摩挲他的后颈很舒服,让他每个毛孔都舒展开。
他将下巴抵到虞文知的肩膀,能感受到透过毛衣的体温,虞文知的长发拢在耳后,还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而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吐字,他都能从与自己侧脸相贴的脖颈感受到。
他觉得自己真的就是被主人哄着的大狗,他眯起眼,无所谓弓背的别扭,他快溺死在这种温柔里了。
七点还是到了。
节目组并没拿出更好的方案,还是只能让虞文知和盛绪上,现在他们寄希望于故晋队能够超常发挥,而韩曦二人足够拖后腿,达成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正式上场之前,盛绪握着手机,在fox俱乐部门口顶着夜风吸完一根烟,然后他单手将烟碾在垃圾桶的顶端,通红的烟丝散开,化作沉夜里明晃晃的星光。
最后一点火星熄灭的时候,盛绪翻开微信通讯录,把那些沉到底的账号翻出来,划拉划拉,扯了个群。
然后一条直播链接甩进去,跟着言简意赅的一句话——
“看我直播。()”
他拉得这些人都很无趣,昵称全部用的自己本名,连个有趣的网名也不会起,以至于盛绪从小看到这些名字同时出现在新闻频道,教材和他的微信里,都觉得很羞耻。
于是置顶,再置顶,置了好些个群聊和快递小哥,才将姓叶的和姓盛的都压下去。
他很讨厌这些人的古板,讨厌他们口中那些大道理,甚至发誓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他能狠到几年不回去,不见面,不回话,但他不能真的让虞文知断送职业生涯。
【叶循:?我们二少爷被盗号了?】
【盛珵:舅舅】
【叶循:你用他手机发的?】
【盛珵:没。】
【叶循:我们做对了什么,二少爷不跟我们断绝关系了?】
【盛珵:不知道。】
【叶循:到底怎么回事?老爷子开一天会,都躺下了,激动的又坐起来了,让我问问你。】
【盛珵:我爷爷也起来了。】
【叶循:他今年是不是愿意回家过年了?】
【盛珵:舅舅,我认为没必要这么乐观。】
【tea盛绪:不回。】
【盛珵:你看。】
盛绪将手机关了机,以防盛珵给他打电话磨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