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鬼子索命,一定是鬼子索命!”
……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我平静地脱掉上衣,这回,不仅是双手,我的身上也都是勒痕。
从胸口一直勒到腰部,好几处都已经结疤,手臂上一环一环,直到手掌。
侍女日的神色一滞:“你这是?”
“我被阴阳眼折磨得神志不清,那些东西不仅会来骚扰我,还会要占据我的真身。我只能用艾叶浸泡的细绳绑在身上,才能不让邪祟进入我的体内。这几日都是小月帮我绑的。”
“那为何你的双手会有勒痕?”
我抬起双眼,死死盯着:“你看,我不是勒痕,是刀疤,艾叶与血水结合,才能真正辟邪!”
我双手用力,张开掌心,愈合的刀疤又被我撑得渗出了血。
侍女日听完,她神色有一刹那慌乱,似乎在分辨我说的真假。
我怎么会骗人呢?
她赶紧问岛主该怎么办。
岛主的头发已经花白,老态龙钟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寡妇岛的冤魂何止这些,罪无可赦便是死,该来的总要来的。”
女人们又开始惊慌,与她们平日里麻木的神情完全不一样,仿佛清醒了一般。
我重新穿上衣服,看着侍女日:“她们更加靠近你的脖子了……”
侍女日咒骂道:“闭嘴!”
众人忍着害怕,将侍女月的尸体放下来,放入木架上烧。
大火烧着女人惨死的身体,旁边的婴儿塔内呜呜咽咽的婴儿啼哭声,响起来。
一阵一阵,伴随着越烧越旺的火苗,噼里啪啦,好像侍女月会从火里坐起来。
我第一个叫着跑走了,众人跟着我,乱叫着,相互拉着,全都跑回了屋里。
第一个开始的,之后的就会没有缘由地跟上。
这一晚,大家没有了往日的秩序,没有喝岛水,都坐在一起相互抱着,一夜无眠。
我回自己的屋继续把自己绑起来,毕竟阴阳眼太可怕了,我怕伤害她们。
天亮之后,大家都簇拥着战战兢兢地进礼堂。
这次没有任何不同,只是昨日侍女月死的下面地砖颜色更深一点。
大家都仿佛舒了一口气。
然后岛主自己进了礼堂。
“岛主,侍女日呢?”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都看向了我。
“昨日她被冤魂已经锁喉,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