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行商货物被冲走了一大半,一群人望着混水激流也不敢下去捞。
那绝望的样子金明锐只能垂下眸。
他还没忘记昨天谢娴的未尽之言,他思绪翻涌等到快中午才期期艾艾地问出声:“女公子……”
瘦子几人也驱马上前,谢娴转脸看向窗外,“?”见少年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来自己昨天的话是白说了。
“明锐今日归家,女郎的大恩没齿难忘。”
谢娴看这个完全没领悟到她意思的少年人,也有些烦躁,叹口气说道:“你家庶兄盼着你回?”显而易见,怕是恨不得他死在外面。
金明锐皱皱眉,家中继母缺衣少食,但是忍忍也就过去了,这次差点害死草儿却是从未有过。
“听你说来,往日磋磨你,也就一些小事,但这不足以达到他的目的,况且那毕竟是城里,他要直接动手往后不好交代。”
谢娴懒懒地靠在床边继续道:“他的最终目的并不难猜,想要捧他侄儿上位最快的捷径就是。”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着金大朗惨白的面色勾起嘴角。
看着小胡子几人面露不忍之色,她翘起一边的嘴角扫了一眼轻声说:“荒郊野外,没了几人不稀奇,你看连凶手他都帮你备好了。”
这一眼让小胡子觉得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关俺们啥事?”圆脸甲士不信。几人拉住马相互看了几眼,心中打鼓。
谢娴无视他们的反应,只淡淡道。
“是不是你们做的不要紧,只要能够给平城牧一个交代就行。”说完便放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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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金明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余身后略显慌乱的马蹄声。
瘦子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眼小胡子,脸上挂着疑惑。
小胡子心中打鼓这几天他心中不安,自己与那错二郎却是不对付,但自己好歹也算是个军头只是看不惯他仗势欺人罢了。怎会如此。
不等他多想什么,还是有人先忍不住了。
“不可能,我们小队虽是兵士但也是立过功的。”哪里能随便折在这里?那圆脸甲士气得眉毛都快烧起来了,但攥在缰绳的手青筋毕露。
谢娴也不想管这破事,但也做不到看着他们去送死,只能撇嘴道:“他之前是否拉拢过你们?”瘦子面色一变,看向小胡子。
“是我碍着他了。”小胡子叹了口气,自己也是看不过伸手帮一把罢了。
“这事情太过突然,况且当时只是碰巧罢了。”他心中依然不信。
这几人依旧不死心,谢娴叹了口气,“知道你巡街的时间和地点很难吗?还是知道金大郎行踪很难。”
金明锐见几人望着他,他白着脸轻声道:“他身边的健仆抢过草儿就跑,我是跟着他到桥上的。”几人心里都知道看样子是没跑了。免不了心中哀叹。
“我家老母可咋办,呜呜~”圆脸甲士一嗓子嚎得谢娴差点抖掉手中的书,一个大男人哭的不能自已。
剩下几人面色灰白,他们其实也可跑路,却也知道自己等人都有家室,若是逃跑怕是更把罪名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