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低下头,阳光有些刺眼。‘咳咳’想想该如何解释(狡辩)。
老爷子慢慢从台阶上走下来,谢娴上前忙扶着,生怕那用来拄着的拐杖,等下落在自己腿上。
对待这个重孙女,谢云深吸几口气,家里就这一个独苗苗还是个娇弱的女娃娃,他能怎么办呢?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花白头发的老者粗糙的手指抹过一个个牌位,语重心长说道:“二丫头,宗里的人也没啥坏心思。”
谢娴垂下眼:“是,孙女记得”。
昨日里麻姑姑来送饭,才听说了这第一任的刑君辉煌战绩。
从上一任刑君谢娴的父亲谢定去了,谢云就一直在宗祠或者书楼里荣养,虽然不管族中事物,但没人敢小瞧了去。
要不这二房宗君缺了这几年,还能屹立不倒,原是根子在这。
谢娴心中激动,扫地僧、戒指老爷爷,我去!这妥妥的金大腿啊,我在表现的乖巧柔弱一点是不是。。。。。。。躺平指日可待。
“过了今日你就回去吧!”谢云看着谢娴喝菜汤时半点不入口的样子无奈道。
和她爹一样,不爱喝茶汤,哼!挑嘴!
谢云转过头闭了闭眼。
老锁头站在门边:“主君,敏娘子那边已经回了消息,说是彻底和温家那边断了婚。”
谢娴抬头,“都过了三日了,敏烟妹妹身体如何?”她没问退婚之事,自从那天她踏入宗祠见到麻姑立在谢云身后,她就知道这事妥了。
本想着在黑石卫,免得搅扰她养病。
“放心,昨天麻姑能来送饭,想来已经好了大半。”谢云看谢娴这着急的样子,有些欣慰。
他瞪了眼老锁头:“那群没用的东西,还没把敏丫头的事解决好吗?”
老锁头弯腰回话:“少君发话了,给了那温氏一些补偿。”
谢娴拧眉,那温渣渣还有脸要补偿。
见她不高兴,锁老头道:“那温氏算不得什么,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一起子小人,当初就不该让敏丫头陷进去,哎!”谢云越想越气,“瞎眼的!当初要不是与敏丫头的母族有些交情,哪还轮到他们沾边。”
老锁头默默看了眼自家主君,“是瞎了眼。”他觉的盘老头说的对,自家主子这房眼神都不怎么好。
谢云心苦,感叹六郎为了这二房的刑君之位连娶亲都不得行。
谢定死后,二房能撑头的就只剩下六郎谢长欢,因为是庶子不能继承宗君之位,但还是惹了别的红眼,早年间被暗算身体一直不好,又怕娶了新妇,族中忌惮便一直拖到现在。
这几年强撑着料理黑石卫,更是对族里生了怨。
“哎!”
想到这里老爷子又开始擦起了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