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坏孩子都应该变成猫猫狗狗。
于是数月前在镇目町惹出不小乱子的港口黑手党下属与无名杀手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多出来的边牧“小白”和杜宾“大黑”。
——不想让吠舞罗消失。
于是万年难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尊跑出去打了好几场“短工”以证明吠舞罗资金雄厚。
她自己也被大黑牵到了赌马场,用身上仅有的5800円为赛场上赔率最大同时也是最不可能赢下比赛的两匹老马下注,最后逆风翻盘,得到了相当可观的收入。
——一定要抓住抢走自己马票的人。
于是大黑,又或者应该叫他无名杀手先生,变回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帮爱丽丝抢回了马票。
目前的已知线索,几乎可以让草薙出云断定爱丽丝的不明能力的正体。
并非是查看并记录自己去过的地方的“地图”。
而是“许愿”。
几乎是溺爱着爱丽丝的神明大人,似乎只会挑选那些她打心底里会真诚许下的心愿实现。
只不过虽然这个“许愿”的行列中似乎并不包括她平时随口掰扯的“想要吃蛋糕”“想要吃冰淇淋”“不想下雨”“快点来台风吧我不想去上学”的愿望。
看着被自称“在未来的一年里暂时接替1年2班”的年轻人牵在身边、脑门上贴着消肿的冰贴、一边掉眼泪一边舔冰淇淋的爱丽丝,在不宁心绪中度过了近十年来最为煎熬的一个上午的草薙出云忽然放松了下来。
他哭笑不得地对爱丽丝张开手臂,一边将向自己跑来的小姑娘抱进怀里,一边对把她送回来的国木田独步道谢,并主动将这位看起来还有不少话想说的班主任老师迎进吠舞罗。
正在玩闹的年轻人们看见他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放低音量,并望了过来。
草薙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很是识相的众人又都勾肩搭背宛如无事发生那样转移了阵地。
爱丽丝被放在了吧台边她最常坐的那张凳子上。
与她镇定自若的模样相比,国木田独步则看起来有些局促紧张。
大概以前从没有出入过这种场所的经历,更没想到自己的学生竟然就住在酒吧里。
草薙倒了杯冰水给他,一边帮这位初入酒吧的年轻人转移注意力:“让您破费了,居然还买了冰淇淋给她。”
“不,这个冰淇淋是不小心打到她的那位云雀同学买的。”国木田立刻撇清了自己的关系,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在家长面前邀功的意思,很是愧疚地向家长道歉,“作为老师,没有照看好学生也是我的失职。”
“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您不必如此介怀。”
周防同学家长的宽宏大量反倒让国木田独步愈发地无地自容。
目睹了周防父女早上在校门前的惜别,他至少清楚这对父女间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这样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不心疼女儿。
哪怕他真的能理解国木田作为老师的不易,但那也是对方的温柔。
学生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伤,那就是国木田独步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