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宿祈闻睡得酣香,丝毫不知内室是怎样的香艳场面。期间,虞幸真好几回叫出了声,又装模作样地用咳嗽来掩饰。亏是赵澈没下狠手,只是揉摸了她的上身,让那口蜜洞逃过一劫,给虞幸真在弟弟面前留下最后一份体面。
虞幸真再一睁眼,枕边人已不见,掀开被子,又是不着一物,连忙穿好衣服,生怕宿祈闻突然闯进来瞥见她这模样。
宿祈闻也不在屋里,虞幸真没急着找他,先去梳洗打扮,隐约听到窗外嘶嘶破风的声响,出门瞧了一眼,只见弟弟长剑在手,身形如电,猛然挥剑,划出淡淡的华光,似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凌厉的切口,一招一式令人叹为观止。
虞幸真不想打搅他,环臂倚在墙边,静静看着这把剑在他手中有了生命的样子。
从前在虞府,她也像这样站在一旁欣赏他练剑的英姿,宿祈闻曾经有过教她学武的念头,被她一口回绝了。她喜静不好动,只喜欢看别人舞剑,还说等他们长大了,就由弟弟保护她。
虞幸真时常留心一个人的双手,她以为,不管上天赋予了怎样粗粝、消瘦、宽厚、匀称的手,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正如,赵澈善机变、懂谋算,那双巧手便是搅弄风云的手;而宿祈闻本是将军之子,从小在武艺方面便有慧根,一双手理应持剑惩奸除恶,荡平天下不平事;她自己的纤纤素手就该与花同生,培花育花,在街市搭棚施粥,救济苦难。
待他练完,虞幸真才缓缓走上前,用帕子为他拭去额前的汗水,此时此刻仿佛回到数年前,忆起往昔美好,只觉得心随云动,悠然自怡。
午后,虞幸真侧躺在床上,念起这些时日与赵澈的点点滴滴,思想陷入一片惶惑中,身子被无形的缕缕飞烟缠绕围裹,不受控制地伸手抚摸细颈,模仿赵澈的动作和手法,自上而下,滑进丰盈柔嫩的乳肉,绕着饱满的弧形来回摩挲,泛起浅浅的痒意。
相比之前赵澈撩拨自己的快感刺激,这点痒实在登不上台面。她也不知道脑子是搭错了哪根弦,如今竟然喜欢上那种被搔弄调戏却无力挣扎的感觉了。
虞幸真想起一物,孔雀翎。赵澈用过这玩意儿撩拨她的身子,丝绒颤动,所过之处痉挛抽搐,每一根汗毛都随之战栗,好似全身汗毛都成了精,一齐搔她的痒。
她翻箱倒柜找出孔雀翎,按耐着激动的心情,紧握住羽毛根部,坐回到床上,尝试拿它挠挠足底嫩心,划拉两下,玉足本能地闪躲,但好像没有那么痒?虞幸真使了些力,虽说有点爽意,但还差的很远,就像被两三朵水花拍击,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许是自己动手,身子提早有预感反倒没那么敏感了。虞幸真微微蹙眉,这可不是她想要的,她现下最想做的,就是被人玩弄身躯,体验一波痒意和快感的浪潮。
虞幸真思量着,赵澈又不在府里,要不使唤丁香帮自己?不成不成,丁香不向着自己,倘若把这事传出去,被玉露阁的姑娘们知道自己有这般奇淫想法,定要被她们编成话本调侃,她这张脸还往哪搁。
玉手自顾自地卷着衣带玩,无意识地卷了又舒,舒了又卷,以此往复,完全沉浸在如何让自己快活的思绪里。
蓦地,半身前倾盯着前方,嘴唇微动,脑海闪过一个不成规矩的念头。
宿祈闻。
她心里为难,找弟弟帮自己做那些事,这未免太过荒谬了,把自己的恶趣味都贪到弟弟身上了,算什么道理……转念一想,左不过他们是姐弟,世上最亲近的人了,有肢体接触又不是天下之大不韪,何况小时候弟弟受伤了还是她亲自敷的药,也无不妥。
虞幸真在伦理和欲望间倍受煎熬,终是强行将自己说服了,而后使唤两个丫鬟出门挑几匹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