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韵皱了皱眉头,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就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她看着棋盘,李怀运在这局棋中,下出了好几次的无理手,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从实际的情况看来,这个无理手让对方陷入沉思,并且无法算清当下形势,并且很快显示这一手的妙用。
棋盘上,依兰已经陷入了苦思,想着如何绝地反击。
围在表演台附近的大部分人,脸上全是那种阴郁的神色,他们下了赌注,大多是重金下的花魁胜。
虽然离结束还有百手棋,但花魁脸上的神色,棋盘上的局势,早已说明了一切。
在他们眼中,花魁赢,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但现在的情况,完全在意料之外。
这些人心中都只有一个疑问,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白鹿楼中,诗词所在的台面周围,早已经是门可罗雀,原先在此欣赏诗句的人,全去围棋那里凑热闹了。
雪师向着台下,那寥寥无几的观众鞠躬致敬,表示吟诗作对的表演已经结束,他们可以去其他台面,继续欣赏其他技艺。
她的脸上带着幽怨的神色,一方面是此次,并没有太过出众的诗句,唯一她觉得不错的诗句,在意境方面也是差点意思,没有任何惊艳的成分。
加上很多观众都去了围棋那里,她自然就有点不乐意了。
雪师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信,认为在风信楼中排行前三甲,想不到,这些观众更愿意去看一盘局势风云变幻的棋局,也不愿意坐在此地,欣赏她的容貌跟他吟诗作乐。
这不就是对她的一种轻视。
不过,那些观众去依兰那里看棋,她心里也稍有安慰,不会有什么大的脾气。
雪师的目光投向围棋那边,不知道依兰妹妹赢了没有,按照之前,这棋局早就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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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信楼,就属她跟依兰的关系最好,两人的出身不太一样,但脾气,品性和爱好都相似,这让她们情同姐妹。
一个学了诗词,一个学了棋,平日里,两人没事,就总在院子里赏花和种植一些奇异花草。
她的经历更为悲惨,曾受尽欺辱,任人摆弄,一次冲动的巧合下,才有幸进入了风信楼,也凭借自身努力,才有今天的境遇。
她身旁婢女说道,“娘子,台下已无人,你还是稍作休息吧!”
“嗯!”雪师颔首,她吩咐婢女,“你去兰妹妹那里看看,究竟怎么样了,凭妹妹的棋力,对局早应该结束了,怎么到现在都有人围在那里?”
“奴婢遵命!”婢女躬身行礼,然后下了台面,往依兰那里走去。
雪师用手抵着脑袋,靠在桌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就听到了婢女急匆匆的喊叫声。
“娘子,娘子!”
雪师猛地睁开眼,双手置于腹部,“赢了?”
婢女轻声开口道,“依兰娘子要输了!”
“什么?”雪师猛然提起了精神,这个结果,她怎么也想不到,兰妹妹的棋力放眼整个京都,都难有敌手,今天,怎么就快输了。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翰林院的人也只有几人能下赢兰妹妹!”
婢女抬起头,沉思了一会,“也不知道对方算不算舞弊!”
“此话怎讲?”
“那公子身旁站着一个女子,听旁人说,是那人的姨娘,似乎在教那公子如何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