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已经五年了。”
“太子逝世多少年了?”
“回陛下,亦是五年了。”段白薇一一回答。
皇帝冷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你可还记得你太子妃的身份?”
段白薇神色一顿,再缓声回道,“陛下,臣妾一直都记得自己是太子妃,是皇家儿媳。”
皇帝走至她身前,威严压迫,“你要是记得你太子妃的身份,京都便不会三番两次地传出你与景王的流言蜚语。你可知外面人的人怎么说,你与景王之间不顾礼法,不顾人伦道德,暧昧不清,传得过分一些就是叔嫂**!”
段白薇双瞳微颤,在那一刻感觉到脑中轰鸣,心跳狂烈,她即刻跪下道,“陛下,我与景王之间清清白白。”
皇帝眼神几乎凉薄淡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是朕想证实,太子府随随便便一个人拎出来就能得到答案。”
段白薇瞬间抬眸望向皇帝,“难道陛下就这么想臣妾与景王之间不清不楚吗?”
皇帝用太子府的人威胁她。
“放肆!”皇帝呵斥,“你敢承认你没有一直都在景王府里吗?”
段白薇脸色凝重,但她就是不能承认,“陛下,臣妾一直安守本分,与景王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皇帝反笑,盯着段白薇道,“从你入住景王府的那一刻起你已然不是清清白白的了。到如今这般地步,你只能以死谢罪。”
段白薇心中生出了一丝不甘,凭什么,凭什么她是被压迫的,还要受到这样的惩处?她心中不服,“陛下是不是觉得景王没有错?”
她露出倔强之色与皇帝对视,问道,“若是景王要做什么,陛下也能阻挡得了吗?”
皇帝一时没出声,凌厉的神色仿若真的在思考段白薇的话。
段白薇苦笑一声,眸底生寒,“连陛下都阻挡不了,更何况我一个无权无势,孤立无援的寡妇呢。”
“他有错,但是不能容忍有错。”皇帝道,“你更加有错,你身为太子妃,明知他是朕选中继承大统的人,你还要与他纠缠在一起。你尊享太子妃的地位荣誉,却让损毁了太子的名声遭人议论嘲讽,就算你是处子之身,你觉得朕还能留着你吗?”
太子生前亦同景灼一般享誉天下,亦受人尊敬,若是景灼与太子妃纠缠不清,那必定引来天下骂名。
他不能让景灼落得个与兄嫂通奸**的骂名,他要景灼做一个出色的帝王,不能容忍他有一分的污名。
也不能容忍一个给他引来非议的女人在他身边。
段白薇不免觉得好笑悲哀。
“陛下是要将所有过错加于臣妾的身上吗?”
“朕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皇帝冷漠着神色,“朕不为难雁春侯府已是给你最大的宽容。”
“臣妾已经与侯府断了关系,侯府里的人是生是死臣妾早就不在乎了。”段白薇听到雁春侯府几个字心中毫无波澜。
“太子府中的那些人,”皇帝声如寒铁,“他们可都有包庇你的大罪,都是些不知轻重的贱婢,朕一样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