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她们也分辨不出有什么不同。
便是谁觉得味道有差,编个理由也能搪塞过去。
喝了两杯酒,薛姮照说自己要出去小解,让池素先陪着那二人。
实则她出来之后就直奔曲玲珑守夜的库房去了。
门是虚掩着的,薛姮照走进去后,把桌子上的蜡烛换掉了。
然后又反身回来,继续吃吃喝喝。
柳香环的酒力很差,两杯下去就有些分不清南北。
但她想着受曲玲珑所托,怎样也得努力撑着。
薛姮照最先趴倒在了桌子上,推也推不动。
然后池素也醉得睁不开眼了。
柳香环见她们二人都趴下了,大着舌头对曲玲珑说:“曲……姐姐……,我也撑不住了……好歹也算……不辱……”
话还没说完也一歪身倒在了桌子上。
曲玲珑本来酒量还可以,再加上心里有事,喝酒的时候又有些偷奸取巧,到此时也只是半醉。
看着东倒西歪的三个人,曲玲珑笑靥如花。
“薛姮照,奈何桥就在前头,你别走得太急,等等她们两个,一处做个伴儿吧!”
随后她把自己的杯箸收了起来,换上另一只酒壶,把转心壶也带走了。
如此,不知情的人一看就是她们三个人在喝酒取乐,想不到还有第四个人。
这屋子里有碳盆,人们多半会以为她们是中了碳气而亡。
毕竟没几个人知道木精这东西。
曲玲珑回到库房,桌上的蜡烛已经燃下去一大截。
她没注意到这根蜡烛是被调换过的,把东西放好,她打了个喷嚏,鼻端仿佛飘过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
但她并未在意。
除夕夜宫里各处烧香,有香味一点也不奇怪。
她给自己沏了一碗茶,满心喜悦地憧憬着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但是没一会儿她就控制不住地打起哈欠来,眼皮也越来越重。
夜深了,她又喝了酒,瞌睡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