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看看谁还能奈何得了我?!”
薛姮照被带下去关了起来,众人都知道她虽然今天免遭毁容,可终究难逃此劫。
荔枝随后又半哄半吓地向众人说:“都把嘴闭紧了,谁也不许出去胡说。咱们主子若是得了不是,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众人都唯唯应声。
只有香橼背地里和绿枣嘀咕:“再过些天贵人的心冷下来,是不是就把她放了?咱们两个白当恶人了。”
绿枣冷哼一声说道:“放心,不会的。眼下的确时机不合适,贵人不能不提防。
再过些日子就不怕了,弄死了她,叫刘权那边来人,盖上白布抬出去,只说是生病死了。
如此一来,也不会有人追究。毕竟大典之后人困马乏,谁也顾不得。”
香橼一听,放下心来,说:“既然这样的话,也不怕等几天。”
日落时分,池素停下针,把穿好的垂珠理顺放进盒子里。
最后一个走出绣坊,站在台阶上,朝两边的甬道张望。
依旧没有薛姮照的影子,心中的慌急与暮色一同升上来,渐渐铺天盖地。
两天前薛姮照跟她说过,如果连着两天没有出现,那就代表自己在青荇坊那边出事了。
池素虽然不明白薛姮照为什么会出事,可是她笃信薛姮照的判断。
她决定再等一等,如果再过半个时辰,薛姮照依然没有来找自己的话,那她必须要去找张公公了。
她的右手轻轻捻住左边的衣袖,衣缝里藏着薛姮照给她的那根纸卷。
这东西薛姮照给她,她便收起来了,压根儿就没打开看过。
所以她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写了什么。
但同样笃定这东西能救薛姮照的命。
直到最后一抹晚霞消隐,孔雀紫的天幕上亮起了星星。
池素咬了咬下唇,攥紧了手走下台阶,闷着头一径往阳泽宫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