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什么是心理学,也不知道什么是案例,但叶锦书有学问,她说的肯定是对的。
方桃微微扬了扬下巴,笑着说:“锦书说,现在都是要讲科学的,阿花,你刚刚那些话可不敢跟别人说的啊。”
“嗨,这我知道,我就跟你说说。”何花不好意思说道,“这不是我跟你要好嘛。”
她抓了把南瓜子塞进口袋里:“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回去做饭去了,免得家里的兔崽子闹。”
“阿桃,我下回再来找你说话啊。”
“行,我也要准备做饭了,那我就不留你了。”
“花姨慢走。”叶锦书也笑着说道。
“哎!”
何花摸着口袋里的瓜子走了一段路后,转身看了眼叶家的院子。
方桃就是命好,男人出息不说,还对她好,这么些年就生了个丫头片子,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又这么出息。
想到对自己越来越不耐烦的丈夫和不怎么争气的小子,何花心里有些酸。
唉,人比人气死人呦!
这么想着,她走路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晚点做饭也饿不死人的呢。
何花脚步一转,绕了远路。
“真的?”
一声抽气声传到了何花的耳朵里。
接着是大队长儿媳妇田冬梅信誓旦旦的声音:“真的,我公爹亲口说的。”
“不会吧?安楚那个面人敢跟娘家断绝关系?我可不信。”王晓娟用力捶打衣服,“别是你记岔了,是张玉芬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了吧。”
“哪啊,我公爹说的就是安楚。”
听田冬梅说得这么肯定,王晓娟停下了捶衣服的动作:“不能吧,安楚中邪啦?”
“嘿,可不兴说这个啊。”何花心里正憋着一肚子“学问”呢,闻言立刻反驳,“这是封建迷信,现在,可是讲究科学的。”
“呦,花婶,您还知道科学啊。”田冬梅安抚地看了眼有些害怕的王晓娟一眼,跟何花搭话,“您从哪里来啊?”
何花就有些骄傲地说道:“我啊,正是从安楚她们家那边过来的呢。”
“哎呦,这可巧了不是。”田冬梅立刻接话,还用眼神示意王晓娟赶紧说话。
王晓娟虽然没有田冬梅那么伶俐,但也不笨,立刻捧场:“花婶,那安楚那事您是看了个全须全尾吧?”
“您快跟我们说说啊。”王晓娟绝口不提自己刚刚失言的事情,“在咱们大队,就属您的消息最灵通了。”
何花被王晓娟这么一奉承,加上有心卖弄,就又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完了,她还煞有介事地说道:“安楚就是短时间里受了太大的刺激,这才性情大变了的。”
“讲心理学的书上就是这么说的,还有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