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皇帝突兀打断她的话,当着外人的面儿,皇帝一向不愿驳了她的面子的,这亦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盈玉还没有看清楚状况,仗着父皇素日的宠爱,径直起身,跑到皇帝身边扯了他的右臂撒娇道:“父皇,您一进来就只管绷着脸,也不看女儿一看。”
未待皇帝发话,她又自顾自道:“噢,我知道了,您是来责罚花朝的吧,她出宫一夜未返,是该好好的教训教训的。”
:“放肆!”皇帝冷冷斥道,语声低沉,却令所有人心神为之一震。
贵妃厉声喝道:“玉儿,快跪下来!”
盈玉吓得不轻,见母妃一脸的凝重,不得不撅起嘴跪下。
:“朕不叫起就擅自起身,是谁教你这般目中无人,藐视宫规的?”皇帝见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越发气盛。
花朝嘴角漫起冷笑:她一向如此,说到底
贵妃忙谢罪:“是臣妾管教无方,还请皇上看在她年幼的份上饶了她吧。”
:“哼,年幼,朝儿不是比她还小了两岁,也不见她这般张狂。”皇帝没有丝毫要宽恕的意思。
贵妃眸中狠毒光芒一闪而过,双目哀怨的瞅着皇帝:“臣妾原不及萱妃妹妹的,生出女儿来更是不如她的女儿。”
皇帝一愣。
花朝敏锐的察觉到他眸中的不忍和犹豫,忙俯首恳切道:“父皇,朝儿向来不及二皇姐乖巧伶俐,能常常伺候父皇左右,若说姐姐张狂,倒不如说花朝尚未习惯与父皇如此亲近。”
贵妃猛然回头盯着她笑道:“在本宫看来,乖巧伶俐的那个是七公主才对吧。”
皇帝不耐道:“罢了,罢了,都起身吧。”
花朝温润一笑:“多谢父皇。”又上前搀起贵妃:“地上寒凉,娘娘要当心身子啊。”
:“公主有心了。”贵妃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似笑非笑道。
皇帝注意到她二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只道:“贵妃,朕来问你,凌岚若人在哪里?”
:“回皇上,自然是在凌王府了。”贵妃死撑道。
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母妃,您要瞒到什么时候去?”自进来起便没有出声的二皇子允此时怒道。
贵妃盯着儿子,眼波流动:“允儿,你疯了吗,在父皇面前胡说些什么?”
:“贵妃,朕再问你一句,凌岚若当真在王府吗?”皇帝冷冷道。
贵妃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怒火,恶狠狠望住花朝:“是你禀告的皇上?”
:“我与凌岚若不过见面之交,素无来往,她逃婚之事更不知从何说起。”花朝无辜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