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侍犹疑着。
容贵妃凤目向上一挑:“这什么,不成吗?”
紫云忙道:“娘娘叫你放下,你便放下就是,还不快出去!”
内侍不敢再多言,匆匆告退。
“这药有什么不对吗?”花朝敏感的问道。
岚若下意识护住肚子。
容贵妃只用手上套的赤金蓝宝石护甲细细拨弄着碗中余下的药渣,又嗅了片刻,自言自语道:“似乎苦气大了些。”
萤二闻言惶恐道:“每日送来的安胎药,都是大总管亲自在一旁盯着煎的,到了取药的时辰,奴婢步步跟着送药的内侍,一步都不曾离开。”
“你们别慌,这药没有问题,不过是普通的安胎药罢了。”容贵妃坐下来,随手除去手指上套的金护甲,无意中瞥见了那罐酸果,沉吟了半晌,忽道:“这酸果?”
“这酸果是扶桑进贡的,皇上赏给公主的,公主素来不喜食酸,偏巧凌小姐有身子以来喜酸,这才特特寻了出来,公主传了太医院的医正来,把果子给了他瞧,他也说可以放心进的。”萤儿忙将水晶罐子捧给容贵妃看。
容贵妃捻了一颗来在口中,只道:“我总觉哪里不对,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花朝和岚若对视片刻,心内均是七上八下。
“紫云,包了几颗带回去,还有这些药渣,也一并带回宫去。”容贵妃起身吩咐着,又对她二道:“容我回去细细看看,在这之前若在服药,不可再食酸果。”
萤儿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忙帮着紫云将药渣和酸果包好。
容贵妃拿过岚若的手腕,沉吟道:“胎倒还好,只是有些受了寒气。”
“殿中尚未用冰,连扇子都不曾打,这样的天儿,如何会受寒凉?”花朝只是不解。
容贵妃亦是茫然,半晌才摇头道:“晚上我再来吧。”说着,携了紫云匆匆出了无忧宫。
“你别怕。”花朝握着岚若的手,柔声安抚道。
岚若温润一笑:“你放心,从西南到京都,一路翻山越岭他都安稳的呆在我的肚子里,我相信这个孩子是上天送给煦,替他来要回他所失去的一切,他不会有事的。”
掌灯时分。
容贵妃再次到无忧宫为岚若把脉。
“如何?”花朝满心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