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们一个个发自内心的劝说让阿尔伯特感到异常无聊与不耐烦,他摆摆手示意这群人停下来,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后狐疑的开口质问道:“你们一个个的不想交税让德国扩军,那你们是想让德国军队没能力与第三国际和俄罗斯抗衡吗?”
“未来我们与他们必有一战,德国军队是唯一能保护你们的人,如果你们为了一时的利益而放弃未来的生路,那我看你们这群家伙现在就吞枪自尽好了,免得未来受到工团暴徒的折磨。”
阿尔伯特冷哼一声,从腰间拿出自己的配枪放到桌子上把它推向这群苦着脸的代表。
“这里面有八发子弹,你们刚好一人一发,自杀吧。”
八名代表懵逼了,房间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代表们闭上嘴巴面面相觑,他们完全不觉得阿尔伯特是在开玩笑,这位前宰相掏枪是真的想看到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吞枪自尽。
“呃…阿尔伯特先生,您可真会开玩笑…”
“嗯?”
阿尔伯特抬眉瞥了说话那人一眼,只是一瞥就把他吓得闭上了嘴巴。
“不想死,怕死是不是?”
代表们低着头不敢开口。
空气中凝聚着尴尬的氛围,阿尔伯特看他们这样心里一阵恼火,他咬着牙放平心态说道:“这有什么,我当年上战场的时候都担心会不会死,承认自己怕死有什么好丢脸的?”
在他讲出这句话后,代表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秒后陆续点头。
“既然怕死那还不给我老实交税?!”
阿尔伯特怒斥一声把代表们吓得一哆嗦,他起身指着这群代表骂道:“高额税率的阵痛无法避免,这是必须接受的损失!”
他迈出脚步围着八名在房间里排成一排站好的代表绕圈斥责道:“你们以为菲里茨不知道高额税率会对德国经济造成影响?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隔壁的工团暴徒他们可没有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我们没有慢慢恢复的时间,未来五年内第三国际必定会向我国开战!”
“你们现在不交税,不让新税法通过,那你们就没有想过明年的事情吗?!”
听到“明年”,代表们的内心一颤,他们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阿尔伯特绕了一圈回到了自己的沙发前,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温水润润嗓子,温润的茶水没有抚平他内心的气愤,他继续劈头盖脸的斥责道:“你们现在还有机会跟菲里茨讨价还价把税法的税率往下面降降,他今年提出新税法也是给你们这群愚蠢的家伙面子,他留出了让步空间。”
“今年九十的税率无法通过,等明年社民党连任之后等待你们的就不是九十的税率了。”
阿尔伯特向后坐在沙发上,翘起腿冷声道:“好好想想集皇权,军权,行政权立法权于一身的宰相会怎么处理你们这群不听话的蠢货吧。”
说出这句话,阿尔伯特内心一阵感叹,德国的司法独立,司法权和审判权在法院手里,看起来是除了司法权之外的权力皆归宰相,实际上司法权与审判权也在林尚舟手里。
帝国法院院长与终身任职的大法官由帝国议会推荐,皇帝任命,皇帝又是林尚舟的妻子,明年的社民党必将得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选票成为绝对的多数党,司法权看似独立,实际上只要林尚舟愿意,他可以影响到德国的司法权与审判权。
阿尔伯特怒气满盈的眼睛中流露出几分同情,他同情的看了眼前这群代表一眼,等德国宰相彻底掌控德国所有权力的时候,这群家伙就倒大霉了。
对德国的富人与资本家下死手会影响未来德国经济的发展,这种阵痛无法避免,与被敌人征服相比这点阵痛不算什么,让阿尔伯特自己来他也会这么干,所以就算林尚舟明年真的强征富人资产他也不会反对,反而会帮林尚舟强征富人资产。
“别告诉我你们认为保守党和中央党有能力在明年的大选中击败社民党。”
为了给这群家伙上点压力,阿尔伯特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代表们当然明白阿尔伯特说的是什么意思,社民党带领德国社会走出了黑色星期一最困难的时候,宰相的支持率是他们无法想象的高,社民党明年的连任是可预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