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望着姚娥脸上还未褪去的淤青,心疼道:“姨母,就不能离开那个畜生吗?”
姚娥眼底渐渐浮现出痛苦和无奈。
“他说我要敢跟他分开,不仅会杀了我和阿兰,还要杀了咱家全部亲戚。”
刘异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不,刘异刚从城里归来,还给姨母家带袋米。
等他吭哧吭哧,费劲巴力地把这袋米扛回村里,已近黄昏。
天边的火烧云猴屁股一样,红彤彤的一大片。
他刚进村,村口的大槐树后头,突然窜出一个人。
这人比刘异还瘦,细如竹杆,面色苍白,两腮无肉,穿了件藏青色圆领缺胯袍。
乡下人一般麻衣葛裤打扮,难得能看见有人穿着这般正式。
来人叫万成举,老爹是村正。
万成举比刘异大了两岁,在县学里就读,是村里难得的文化人。
他素来以文人自居,平时眼高于顶,喜欢拿鼻孔看人。
两人同一个村住着,都知道彼此是谁,却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
刘异看见万成举突然出现这,心想难道是找我兴师问罪的?
今早擦屁股用的小孩衣服,就是从他弟弟身上扒下来的。
万成举老爹万文山,是个很有素质的村干部,喜欢半夜找小寡妇谈心,夏秋时节挑老实人家催税。
前天万文山去姚娥家催税时,竟然威胁说到时收不到钱就将阿兰卖了。
这也是刘异今早欺负他家小儿子的原因。
他不过想警告一下万文山,同一个村住着,都是有小孩子的人家,事别做绝了。
此刻,万成举已经来到刘异近前,用命令的口吻警告道:“你不许娶赵美娘,听见没。”
刘异被他说得一懵,这人脑子有坑吗?
遇到智障本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