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估计老刘同志可能因为过于年久失修,在这方面竟然勇气可嘉。
对此,他还是蛮钦佩老爹的。
什么‘黑寡妇、克夫命’,封建迷信要不得。
刘异踱着小方步围着老爹转悠,食指不停戳着自个下巴,以退为进挖坑。
“也有可能喔,到了你这个年纪,物种可能就不会卡那么死了。”
刘根生气得从稻床边站起,抡起一把麦秆,作势要过来打他。
“不孝子,看老子不抽死你。”
刘异赶紧跳开,与他隔出两丈距离蹦跶,姿势很嘚瑟,扭得跟抽了虾线似的。
刘根生气着气着,脸上又露出了菊花笑,眼角叠起的褶子像包子皮。
他还是喜欢小儿子现在活拨的样子,不像之前,没点生气。
他隔空笑骂:“早晚扒了你的猴皮,不是要去你姨母家吗?快滚,记得让你姨母飧食莫做太早,告诉她晚上有鱼。”
刘异先进屋取了点东西。
他们家的夯土房总共两间卧室,刘根生和刘奇占一间,刘异和刘大拿共享另一间。
之所以这样分配是因为之前刘异病弱,睡眠也比较轻。
他老爹和大哥都属于呼噜声打得跟伐木似的,一个晚上能砍掉整片森林的恐怖存在。
刘大拿虽然也是噪音器,但好在昼伏夜出,并不影响刘异休息。
现在,他回到自己房里,看见室友正蜷缩在炕头睡觉。
刘大拿把自己卷成一个球,呼噜打得跟拖拉机一样,圆鼓鼓的肚子也随着一起一伏。
这死猫,都是晚上出去祸害,白天再回家里来补觉。
他走过去,趴在刘大拿小脑袋边,轻声说:“今晚上家里吃鱼,你就别出去打野了,消停一夜。”
刘大拿不知醒了没,小耳朵微微抖动,像是听见了。
他拿好东西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