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群人的头,叫关胜。
“我见王川他们拉了几十车的焰硝、石灰还有别的,按张二说的方法,累死累活地弄了好几天才搞到这么多。”另一人道。
“幸好是咱们,哪都去、见识广,才知道在哪能弄到他说这些东西。”冯彪的语气颇为自得。
有人好奇道:“话说张二咋认识这些东西的?”
关胜感叹:“他身边有高人呐,据说这次计策就是那高人定的。”
“不过这高人未免太阴损了点吧。”
“你管它呢,我们可是奔着钱财来的。”
冯彪费力地扭回头,瞅瞅离他一巴掌距离,一脸木讷的万成举。
就看不上他们这群读书人,事到临头,一点用处都没有。
事情原比这些人预料的还要顺畅。
他们没想到玄云寨劫了细盐后,当晚就用上了,还为此搞了次团建。
晚饭时候,看守土牢的喽啰从外边拿回来一只烤鸡和两壶酒。
两个看守吃得那叫香,嘴巴吧嗒得全地牢都能听见。
没等烤鸡吃完,这俩看守就开始浑身抽搐,脸胀紫气。
在栅栏里挤做一团的私盐贩子们,看到后不停地奸笑。
离门边最近的冯彪,他从发髻中取出预先藏好的细针,对着门锁转了两下。
‘咔嚓’一声,锁开了。
丛棘门被一脚踢开,这些所谓的盐贩子鱼贯而出。
须臾,
土牢里只留下一道敞开的大门,和犹在里面呆愣愣,手足无措的万书生。
万成举眨巴眨巴眼,门这就开了?
我也要逃吗?
他很纠结。
万一再被抓回来怎么办?
这些私盐贩子到了外面,一个个灵活得跟跳蚤一样,上房的上房,纵越的纵越。
关胜负责指挥。
“寨门那去四个人,把外面的人先放进来,王川他们和张家人都还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