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眼神中突现几分凌厉。
“你将我阿耶叫过来试探,无非想知道我识字多久了。
看我有没有发现你们的秘密,有没有透漏给家人。
发现我阿耶一问三不知后,你就想用丰厚的嫁妆作耳,卸掉我的防备。
我们原本不熟,是你先拿钱和我套的近乎的,我亲爱的赵伯父。
其实万文山他们对我出手,你应该一直都知道。
他们能杀掉我最好,若不成功,你就是后手。
我没能死在天陵山上,我猜你已经在筹备接下来杀我的计划了吧?
毕竟谁会怀疑自己的未来岳丈呢?”
刘异自述期间,赵金器几次战术性喝水。
肚子被灌得越发大了,像揣着个鞠球。
他始终没有反驳。
缓了好一会,他才以惋惜的语气感慨道:
“现在不仅是他们小看你,连我也小看你了。”
刘异莞尔一笑:“多谢赵伯父夸奖,荣幸之至。”
最终,赵金器将话题又绕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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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商议过后,若不肯答应你的条件呢?”
刘异嘴角笑意更盛,像遇到件无比开心的事情。
“其实你们倒也不算坑害乡民,至少没让他们没多缴税,受损失的只是朝廷。
想必你还不知道,我家邻居是防御使亲卫,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写封信呢?”
其实张家大郎张龙,已经几年没归家了,记不记得刘异都是两说。
他现在提出来,无非想让这伙人投鼠忌器。
以他们这种偷税方式,等于直接从藩镇老大口袋里掏钱。
大唐的收税流程,地方税都要先经藩镇截留。
节度使或防御使扣除军资后,才会上缴给朝廷。
敢偷税漏税,谁不追究,藩镇也不可能不追究。
刘异临走时,听见赵金器在他身后冷冷问道:“你真就不怕我们会灭你全家吗?”
刘异坦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