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是私妓,没人替暖场的情况下,荣巧蕊习惯先清弹一会,再来首短调。
她拨弄几下琴弦,而后铮铮铿铿弹奏起来。
刘异一边饮酒一边聆听,感觉确实不错。
相信当年江州司马听到的大珠小珠落玉盘,也就这个声了。
对面的郑就和张鼠,听得逐渐全神贯注,最后竟将眼睛闭起来欣赏,沉浸式体验。
刘异则是一杯接一杯的牛饮,全把荣巧蕊当成酒吧里的伴奏乐队。
其身旁的郑宸,现在简直把刘异当成自己人生偶像。
太酷了,美色当前,看都不多看一眼。
他不停地给偶像斟酒布菜,伺候殷勤。
真是好酒哇!刘异心中赞叹。
感觉比【子美客至】的羊奶酒更加香醇。
一曲还没结束,他的酒坛就见底了。
他天生不是高雅之人,咚咚~哗哗的琵琶声,让他有些尿急。
此刻,荣巧蕊已经咿咿呀呀开唱了。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
见她一时半刻唱不完,刘异自顾着站起。
“异兄,你要作甚?”郑宸小声询问。
“你先安座,我出去下。”
他身后的婢女立刻会意,在前面引着刘异走出门。
他们一前一后,直奔茅厕方向。
刘异耳边还在回响刚刚那首曲子,莫名感觉有点熟悉。
在哪听过呢?
他正在回想时,与一个瘦削的八字胡男人,和一个身材高大穿胡装的阔鼻深目男人,擦肩而过。
那俩人对他视若无睹,甚至没多给刘异一个眼神。
刘异看上去若无其事,不过在错身的一瞬间,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
是曲良!
这老小子怎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