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站在大堂中间,对堂上几人微笑说道:
“刘异就不对几位行礼了,主要戴着枷锁不方便。”
魏扶刚想怒斥放肆,就听白敏中说:
“既然这样,那就将枷锁去掉吧。马相公,你认为呢?”
上堂前白敏中曾私下找过刑部侍郎马植,告诉马植当年他当街拦住自己马车求官时,恰好刘异也在车上。
是刘异指使自己带着众多朝臣举荐他接替柳仲郢出任大理寺卿。
马植听后感动莫名。
谁能想到三年前还籍籍无名到处求官的人,如今已成为大唐宰相?
马植没想到刘异就是那个改变他命运的贵人。
此刻,马植听到白敏中cue自己,当即附和:
“今晚如此多差役在此,难道还怕犯人跑掉吗?当然应该去掉枷锁。”
两位宰相都如此说了,卢言和魏扶自然不会傻到公然反对。
刘异被除掉枷锁后,动作敷衍地给四人叉手做了个礼。
“金吾卫右街使、驸马都尉刘异,拜见诸位。”
大理卿卢言一拍惊堂木,啪~地一声脆响。
“刘异,有人见你于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大唐太后,你可认罪?”
刘异没有回答,转而问道:
“太后现在如何,死了吗?”
御史中丞魏扶当即怒斥:
“大胆刘异,你行凶之后居然还敢诅咒太后?”
刘异点头微笑:“那就是没死,对吧?”
白敏中咳嗽两声,说道:
“太后福泽深厚,自然能逢凶化吉,目前正在养伤。太后苏醒后已经指认了你刺杀的罪行,事到如今你可还有辩解?比如你是受何人蛊惑,有何不得以的苦衷?”
面对白敏中递来的台阶,刘异没有接招。
“既然太后已经指认了我的罪行,我说我没做过你们信吗?”
大理卿卢言脸色严肃问道:
“自然不信,刘异,你老实坦白刺杀太后的目的何在。”
“我也想知道原因呢,”刘异自嘲苦,“按唐律,行刺太后是何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