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点头回道:
“我被定了十恶之罪,不日就可以拉出去问斩了。”
“什么?刘街使,你逗我的吧?”
刘异被折腾得睡意全无,恰好这时长安城的街鼓敲响了。
他歪头对鲁强说:
“能麻烦你去我里帮我送个口信吗?”
“乐意效劳。”
“如果我家人要给我带什么东西,烦请你帮我捎进来。”
“小事一桩。”
当李忱听到白敏中汇报刘异痛快认罪、一心求死时,沉默了好一会没有说话。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开口问:
“刘异没有交代为何行刺太后吗?”
白敏中回:“刘驸马说他暂时没想好理由,随我们在卷宗上如何写。”
李忱将正在阅读的奏疏狠狠摔在桌上。
“随你们怎么写?他这是在指责三司断案不明吗?”
又是一天夜晚,鲁强再次摇醒刘异。
刘异怒气直冲天灵盖,没睁眼就开始发飙。
“槽,又要晚上审我?当老子好欺负吗,我这次非拆了公堂不可。”
鲁强无奈贴他耳边小声说:
“刘街使,陛下来看你了。”
刘异无奈睁开眼,转过身坐起,果然看到大舅哥站在他的监舍内。
刘异叹口气,无奈笑了笑。
“这里没有凳子,你要不要过来坐我榻边上?”
李忱皱眉凝望刘异,自己跟这个人认识十年了。
刘异不仅是他的妹夫,还是他最信赖的朋友。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与刘异相见。
李忱面无表情讥讽:
“看来大理寺将你照顾得很好啊,居然给你用崭新的丝绸面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