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斗走在鲁强身侧,小声要求:
“你等下需将刘驸马左右三监全部清空。”
“他左右五监都没人。”鲁强回答。
“啊,这么巧?”
鲁强尬笑:“是啊,好巧。”
“太后不进监舍,你需要在刘驸马监舍外面给太后准备一张凳子。”
“这个也有,而且上面还特意铺了厚毛毡垫子。”
郑斗疑惑问道:
“鲁强,你是不是早知道太后要来啊?”
“大将军说笑了,我哪有那份本事。”
“这倒也是,你若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估计就不做狱丞了。”
鲁强带领众人走过一条幽长昏暗的过道,最终来到羁押刘异的监舍外面。
郑斗的手下立即检查左右监舍,确定安全后对戴帷帽的女子点头示意。
帷帽女子对他们摆摆手。
郑斗拉着鲁强,率领一众金吾卫原路退出去十几丈。
这片空间当即只剩下帷帽女子与栅栏里的囚犯刘异。
刘异此刻正在榻上闭目养神打坐,听见栅栏外的声响也没睁开眼。
郑嫣摘掉头上帷帽,坐在凳子上,隔着栅栏审视女婿片刻,开口问道:
“刘驸马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刘异终于睁开眼,语气平和回道:
“我不是第一次进大理寺监牢,早就习惯了,倒是太后,你的伤养好了吗就随便走动?”
“没养好也得来送驸马最后一程啊,你心里还在怨恨我吗?”
刘异云淡风轻般笑了。
“怨恨倒不至于,我对你甚至有点小钦佩。我也算经历不少大风大浪,没想到最后却栽在自己岳母手中,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祝由术。”
他当时与郑嫣在太液池边聊的颇为愉快,郑嫣让他回太液亭取自己的拐杖,他完全没有防备真就去了,也确实取了一杆拐杖回来。
他在将拐杖递给郑嫣时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妥,直到他听见一声犀利地尖叫,才蓦然清醒。
这时他发现手里的拐杖不知为何变成了一柄长剑,长剑的剑尖已经刺入丈母娘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