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
反正她喜欢谁,都独独不会喜欢他。
谢安韫饮完最后一杯酒,闭了闭眼睛,酒意被夜风吹得越发清醒,他冷声说:“动手吧。”
……
张府。
男人一手支颊,在案前微微闭目养神,烛火在那张冷漠的容颜上晃动,给高挺的鼻梁拓下一道深深剪影。
周管家进来,唤了声“郎主”。
“什么事?”
张瑾睁眸,露出一双清隽冷漠的眼睛。
周管家恭声道:“小郎君消停了十日,方才又跑出去了,出去得太急,还……和府上守卫交了手,看起来颇为急切,想必又是去见那女子。”
“查出身份没有?”
周管家摇头:“那女子神出鬼没,上回我们因申超没能下杀手,还跟丢了,这次她又出现得毫无端倪,颇像有意为之。”
张瑾不语。
周管家观察郎主神色,小心翼翼道:“属下已经派人去追踪了,这次派出去的人手极多,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不管那女子是谁,小郎君便是武艺再高强,我们也一定能拿下她。”
张瑾起身,走到衣架边,拿起悬挂的玄色外裳,冷淡道:“阿奚性子倔,不服任何人管教,你们强行当着他的面拿人,只会逼急了他。”
周管家犹疑道:“那……”
“我亲自去。”
周管家一时噤声。
张瑾掸开外裳,披上,整理一番,抬脚便要出去,周管家却还僵硬地杵在那儿,像还有话没汇报完,张瑾路过他时朝他淡淡扫了一眼,“说。”
周管家连忙道:“还、还有……方才薛将军传消息来,说怀疑长宁公主府有异动……”
张瑾皱眉。
……
最后,张瑾还是以弟弟阿奚为重,并未去长宁公主府。
再大的异动,也无人会往谋逆上思索。
况且长宁,不过区区宗室罢了,并不入张瑾之眼。
但入仕十五六载,张瑾于朝中嗅觉何其灵敏,只冷淡吩咐了一句:“去查,今夜南衙府兵和北衙禁军是否有调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