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委托的附带要求。”库洛洛道,“一会还会有第二个惩罚。”
就如他所说的一样,在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后,第二次惩罚降临。
小臂骨折声在安静的车内非常明显,左臂位移带来了尖锐的刺痛。库洛洛面色不变,随手把扭曲的小臂重新接了回去。
七岁的身体显然禁不起这样粗暴的举动,但他没去在乎。
“揍敌客到底在干什么?”芬克斯拧紧眉问,他也知道伊路米肯定在工作,因此问的是另一件非常尖锐的事。
——揍敌客突然犯下两个截然不同的罪,是为了什么?
飞坦狭长的双眸散发着寒意,他瞥了眼库洛洛,对方却只是提了提嘴角,没作回答。
一般来说在不知情的状态下,杀人罪的惩罚都是往下挪一档,库洛洛是b档的骨折,那伊路米很可能是a档的截肢或者流血性重伤。
这种程度的伤当然也算严重,但如果是伊路米的话应付起来不会有没问题,况且又有念在,能出什么事?
理智来说,库洛洛去不去市区都无所谓,但……
或许是心底那抹隐隐的不安带来了犹豫,那日通话背后隐含的潜台词库洛洛没去在意,可现在回忆起来却哪里都不对劲。
——那不像请求,那像是通知。
等距离市区还剩一半路程时手机就有了信号,可上面没有伊路米发来的
任何行动前的通知与电话。
库洛洛直接打通电话过去,那头处于关机中。
这可不是少见,这是第一次发生,通常他找伊路米,对方只要不在工作几l乎都是秒回秒接的。
像这种玩失联从未发生过。
你想做什么?闹脾气也该有限度!
库洛洛面无表情地想,他觉得自己应该得有点火气,至少面对伊路米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时,不该再这么平静。
可完全没有,库洛洛发现比起怒意,他心底里更多是在想伊路米此刻的情况。
七岁身体,受着重伤,不能回家,估计猫在城市中的某一角等他,现在的风里充满了湿意,马上就会下雨。
还故意关机。
苦肉计?他觉得自己会吃这套?
库洛洛忍不住的在心里叹气。
——你这是想让我找到你,还是不想让我找到你?
……
初夏季节气温不算太高,在下雨后反而还有些湿润寒冷,现在已是傍晚,但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酒店外却被警车围得水泄不通。
还有不少身穿制服的警察将市区内几l个重要交通要道围住,不允许任何车辆与人出入。
好奇的市民皆被赶离现场,站在酒店外的警察面色凝重,在警车交错的灯光下,现场的气氛紧张又压抑,空气中都是风雨欲来的血腥味。
议员乌i德离奇死在了一场极其重要的外交晚宴上,而在十日后便是大选的最后一轮投票的日子,作为最得民心的有力候选人之一,他的死亡很难不让人想到是否是争权夺利下的阴谋。
现在城中的大小酒店、旅社等场所都在被严格地盘查,地铁、火车等区域更不用说,连机场都停飞了好几l趟航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