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骊珠眸光泛起潋滟,抿了抿唇,情不自禁唤了声:阿遥……
陆亭遥几笔给新婚妻子描完一双黛眉,见她那般看着自已,好似动情极了,他喉结精致滚动着淡淡弧度,忽然说:夫人这唇脂,今日抹得不好,不如……
嗯沈骊珠虽然对胭脂水粉很久不再研究,但往日的配色调香的功底在这里,她转头照了照铜镜,有吗我觉得甚好呀……唔。
陆亭遥俯身下来,像衔住一朵花那样轻轻咬住骊珠的唇瓣。
那艳色的口脂一点点被吃去,微微晕开在唇边。
骊珠不得不重新换个颜色,却不如她本身的唇色那般鲜艳欲滴,好像有妩媚满溢。
快要到了敬茶的时间,口脂的颜色她挑来挑去总是不满意,压不住色,便嗔怪陆亭遥胡来。
听得新婚妻子的埋怨,陆亭遥乖乖认罚,不敢有二话,眼里却是流光溢彩般的笑意。
最后,取了一朵海棠簪在她乌黑的鬓边。
人与海棠,相得益彰。
这样便很美。
出门时,骊珠没有再戴面纱。
她如今不再是沈氏女,而是陆家妇。
…
到了正堂。
沈骊珠给公婆敬完茶,改口叫陆敬尧和陆夫人。
父亲。
母亲。
陆敬尧是儒雅慈祥,德高望重的金陵知府,自然不会为难儿媳妇,给了骊珠红封。
陆夫人虽然也赠了骊珠一只压箱底的陪嫁祖母绿手镯,却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希望你早些给陆家,给我们阿遥衍嗣绵延。
沈骊珠抿了抿唇,垂下眼睫。
再然后,是见过长兄长嫂。
卫若娴穿着一袭典雅白衣裳,只在领口与袖间绣着银色暗纹,在别人新婚的第二日穿成这样,跟出殡似的,着实是瞧着令人觉得有些……不吉利。
陆夫人本来都想说她两句,但见卫若娴挺着肚子,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
罢了,总归不是孝服,只是衫子的颜色不那么喜庆罢了,还怀着她陆家的金孙呢,就不跟卫若娴计较了。
沈骊珠倒是不必给陆伯渊和卫若娴敬茶,但也随陆亭遥改口,礼貌地唤了人。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