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曜孔雀王,摄取折伏、尾表息灾。当色呈金黄的绚丽焰火坠落于地,效忠三皇子的武者们并没有如约布阵围杀。因为来者实在太强了,金焰落地如潮水般向着四周散去,不少准备抵抗的武者皆被瞬间灼伤。金乌禅师扑到三皇子身上,驾起他便冲向骚乱的兵卒之中。他并非不能短距离御空滑行,而是敌人从天急速而降,明显有飞翔能力。为此他打算带三皇子躲入骚乱兵卒之中,隐蔽身形、换装撤离。但他们还未奔走几步,便被一道金光定住。那光似线如笼般将他们牢牢控制,下一刻金焰翎羽从他们身上折扫而过。三皇子陈质化作数段,又被金焰烧成灰烬。金乌禅师倒还完整,他白天战斗时便吸纳日辰光晶,激活了大日入命格。因此,金焰翎羽只切开了他异化的星砂之躯,并没有像对血肉之躯那般造成毁灭性打击。可即便如此,金焰翎羽依然对他造成了致命伤害,金焰附灼更是在舔舐他的生命。他忍受着剧痛一头扎进乱兵之中,打开帮会传信功能吼了一声后,便再次被金光锁定。“皇子已亡,所有宗内弟子尽快撤离,潜入各地隐藏。”【叮,帮会成员金乌禅师退出星宿斗部】【叮,帮会成员水德禅师退出星宿斗部】······周元原本正在翻阅云炽盛光寺内的庙史,不想突然收到了一阵系统提示与金乌禅师的传信。他赶忙打开帮会信息查看,只见之前还有143人的帮会,正在快速减员。“发生了什么,星宿宗加入的联军被围剿了吗?”心有疑虑的他快速闪出禅房,登上佛殿顶部向着荣京方向望去。由于天黑夜深,乱军聚集的黑色凶气不好分辨。但那股血腥之光却与血杀之气结合,仿佛夜空中多出了一枚血杀之星。“禅师莫要看了,速走莫留。”彗行大师带着两位小沙弥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头也不回的冲出寺庙,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铛、铛、铛······寺内铜钟被接连敲响,七声过后整座寺庙被各类灯火照亮,僧人们皆匆匆收拾行装各奔四方。推推搡搡、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声音,好似溃兵之哀。明明白天这里的僧人还士气高昂,这才过了几个时辰,便不得不紧急避难了。周元没有逗留,从佛殿上一跃而下,落入后院的八宝井中,以五行遁潜入井底,起神仙索返回了彩戏门秘境。回到九层楼台之上他才放下心来,再次打开帮会详情查看。此时星宿斗部的规模已经跌破百人,仅剩下92位帮会成员。最夸张的是统领云炽盛光寺的七位禅师,仅剩他这一位木德禅师。“我乃新任木德禅师,可有脱困者,向我汇报前线战况。”周元相信星宿宗这种造反经验极其丰富的组织,一定有相关逃生经验。只要敌军不追捕太狠,他们的基本情报系统就会有所保留。果然与他想的一样,有人立刻回复了他的询问。“木德,我为月孛星君,我们安插在军营外围的几位武者,通过星辰传送返回了崖城。他们说前线局势本一片大好,但夜空突有金黄焰火坠入帅帐,随后皇宫禁军接连杀出,致使前线崩溃。”“如今显世七曜仅有你一人存活,其他人皆命丧战阵。你入宗时间尚短、没几人认识,可尽快撤回宗内,也可躲入偏远乡镇隐藏。”“对了,这联络之物恐怕撑不了几天,便会被大梁禁军缴获。他们没有管理权无法加入交流,多半会重置联络物。你若突然无法联系我等,不必惊慌,按你的计划撤离便好。”本地人建立帮会没有周元这般便捷,他们只能将帮会令留在驻地激活使用,否则无法锚定帮会传送功能。因此一旦战败,帮会令这种东西就有极大概率遗失。云炽盛光寺的帮会令位置,估计只有十一曜与彗行大师知道。显然彗行大师没有带走帮会令,从而断绝其他成员紧急传送的可能。就当周元以为此事告一段落,星宿宗要进入全面蛰伏阶段时,第二天下午又收到了一段奇怪的通信。“木德,宗内此战损失过大,需补充人员培养。我已命宗内命理术士搜寻各类星辰入命者,你重点留意金德太白入命之人,若有发现尽快带回。”这段传信虽同样来自月孛星君,却隐藏着不少漏洞。一是周元的命理推算能力,并未得到紫炁道人的认可,就算找五德入命之人,也不该委托他。二是星宿宗此刻应该尽力蛰伏,等过段时间再说人员吸纳之事,不该如此鲁莽才对。“雾山崖城不会也发生什么事故了吧。昨日才刚刚兵败,今日星宿宗隐脉就变得不正常了,实在过分可疑。”周元其实对显世七曜的云炽盛光寺了解不多,反而在雾山崖城呆了一段时间。所有他对星宿宗隐脉的状况更为了解,知道他们做事不会如此急躁。他不知道,那位改变荣京局势的大金曜孔雀王,此时正坐在崖城观星殿查阅命理文书。紫炁道人几位隐曜无比狼狈的静立一排,垂手恭立。大金曜孔雀王在宝镜中记录了很多信息,确保意外寂灭、再次启智后,能够有明确方向。好巧不巧,星宿宗就是那面宝镜记录的第一个目标。因此,他解了荣京之围后,便根据宝镜指引,降临了雾山崖城。“别不说话,我一向守诺,说不杀你们就不杀你们,何必坐立不安。来为我教授命理学说,等找到金德入命或金德本名之人后,我定重重酬谢。”紫炁道人几位对视一眼皆感觉异常憋屈,这只大孔雀藏都不藏,化作黄金焰火突降雾山崖城。他们昨晚已得知前线情报,怎会不知他就是杀害显世七曜的凶手。但无奈形势比人强,他们先被金光定住、又被教育一番,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先生如此强大,为何还要学命理之术。”“我亦不知,等你教会我了,或许便能知晓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