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巧妙的反驳了楼昌。
楼昌气得吹胡子瞪眼,“按照丞相的意思,要损失多少人才算大败?”
田秀不紧不慢的回答:“在军事上,大败只两种情况,一是损失了大量生力军,二是丢失了主要的战略据点。请问一下李牧是否满足上述两种情况。若楼相以为满足,我倒认为李牧真的该罚。”
楼昌说不上来话了,他身后那些门生也说不出来话了。
李牧虽然连败两阵折损上千人,但并没丢失什么重要据点,雁门关也一直牢牢在握。
“丞相,但是李牧确确实实损失了军队,这您总要承认吧!”
楼昌身后一个中年人站出来拱手说道。
田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阁下面生,不知道您是?”
对方冲着田秀拱了拱手:“必然是下大夫吴疾!”
“哦,那敢问下大夫,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惩罚李牧将军呢?”
“在下以为应该罢免李牧!”
吴疾说完,田秀旁边的李斯忍不住捂嘴笑了。
“阁下笑什么?”吴疾愤怒的看着李斯。
李斯拱了拱手:“在下失态了!”
吴疾还礼:“李先生,还请你为刚才失礼的举动道歉!”
李斯却说:“在下刚才确有失礼之处,不过在下并不会道歉,因为吴大夫的话属实可笑!”
吴疾更生气了:“我的话哪里不妥?”
李斯说:“您说要撤换了李牧将军?”
“不错!”
“好啊,那把他撤了,换您去打?”
吴疾一下被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下只是一件文士,打仗是武人的事情!”
“对啊,既然打仗是武人的事情,吴大夫可以在此大言不惭的要丞相罢免李牧?您这是越俎代庖还是带有什么其他的政治目的?”
李斯问的吴疾说不上来话,一时间,朝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吴疾。
正当对方下不来台的时候,楼昌说话了:“李先生,你虽然是丞相的主簿,但这并不是什么正式的官爵,你这话说的有些太放肆了吧?”
楼昌暗戳戳的指责李斯,你想在朝堂上指责我的人还没资格。
见楼昌站出来护犊子,田秀也不甘示弱:“朝会上人人皆可说话,吴大夫都能说话,李先生为什么不能说话?”
“这……”楼昌又哑火了。
“大王,不管怎么说,李牧打了败仗是事实,打了败仗就该罚!”楼昌知道耍嘴皮子自己拼不过田秀这伙人了,索性又开始咬着李牧吃了败仗的事情不放。
赵王偃也皱起眉头看着田秀:“相父,右丞相说的也有道理,此事的确得有个说法。”
田秀拱手说:“自古以来有句老话事不过三,李牧才败了两次,臣请大王继续信任李将军,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