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业集团是咱们一手建立起来的,想想当初创业期的筚路蓝缕,诸位,难道你们就忍心临到老来,看着它毁在咱们自己手里?”
才一会儿不见,南门学志似乎苍老了几分,老眼含泪。
会议室里很静,有沉重的叹息声。接着,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南门,认命吧!不要说从感情上来讲,就是从金钱利益上来讲,也没人愿意看着嘉业集团倒下。但是,谁让咱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是啊!咱们奋斗了一辈子,不能临到老了,连一个最基本的寿终正寝都落不下!老马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这是天龙集团在杀鸡儆猴啊!南门,你也不想看着老兄弟们一个个都步了老马的后尘吧?”
“马伯伯出了什么事?”
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急促而有秩。南门怀彤迈着步子走进来,她的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会议室那些老家伙都感到一丝压抑。
“刚刚得到消息,你马伯伯在来参加董事会的路上出了车祸,昏迷不醒,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生死不明!”南门学志语气沉痛。
“肇事者呢?抓到没有!”
“肇事者是天龙集团一个货运司机,说是操作失误,十年的驾龄,没有喝酒,也没有逃逸,对事故并不否认。按照公司律师分析,这件事最终会被判定为交通事故,对方只需要承担经济责任!”
南门怀彤的眼角**了一下。交通事故?在这个紧张的关头,正好是天龙集团一个货运司机撞伤嘉业集团一个大股东……鬼才相信这是交通事故。
但是,南门学志这么说,很显然是对方处理地滴水不漏,他们抓不住把柄。
马伯伯……这是跟南门学志关系最好的一个懂事,对南门怀彤也最照顾。想起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伯晚年遭遇车祸,生死未卜,南门怀彤心里就一阵难过。不过,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深呼一口气,平复心情,扭头看向上座位置的一个老者,南门怀彤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过去,语气平和中不失感情:
“李叔,我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公司遇到了苦难,难道,连您也不肯帮我爸一把吗?不需要您多做什么,只要您握着手里的股票不要抛,侄女我就能保证,带领公司渡过难关!”
“切!吹大话不打草稿!”老者还没有开口,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嘴角一撇,发出不屑的声音。
青年人坐在会议桌的下手位置,显然,在整个董事会中地位并不高。但是,看他的年纪如此年轻,能坐在这里也不错了。
而且,此时他的态度非常傲慢,目光在一众董事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南门怀彤身上,朝南门怀彤狠狠看一眼,贪婪的神色一闪。
“你拿什么来保证?带领公司度过难关……真是笑话!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拿什么来带领公司渡过难关?”
青年人斜躺在皮椅上,摸摸自己的一撇小胡子,冷笑一声。
“段德磊,你是怎么跟总经理说话的!”被称作李叔的老者脸一沉,呵斥一句。
“我是怎么说话的?我就是这么说话!怎么,你个老不死的还想管我?”段德磊伸手指着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