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儿有现成的——”牧楚为幽幽瞥了方可一眼,“摄影师。”
“那行。”姜式突然改口。
“!”这下改成方可目瞪口呆了。
这跟他来这里的职业生涯规划背道而驰。
“我尽力了。”方可披着毯子起身鞠了一躬,“但依然与二位格格不入,打扰了。”
于是他连夜吹干衣服,卷铺盖走人。
姜式半夜睡不着,翻来覆去琢磨:“我还是搞不懂你妈为什么要弄这么个人来。”
牧楚为哼笑:“因为我刚离开几分钟,某人就把她给得罪了,是吧?”
猝不及防被翻旧账的姜式一愣。
“还看不出来?”牧楚为侧过身,笑他傻,“往我这儿塞人就是想把你挤走啊笨蛋,我倒想知道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让老太太这么记仇。”
提起这事,姜式才觉得憋屈:“明明是我被羞辱,她凭什么记仇。”
闻言,牧楚为看起来倒不怎么意外。
姜式惊讶地发现,他没有为母亲辩解,也没有质疑姜式的可信度,只是一言不发默默望着姜式。
姜式嘟囔:“你们有钱人都挺欺负人的。”
牧楚为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容里透出一丝无奈:“委屈你了。”
姜式却立刻警惕:“怎么突然开始说人话了,你有什么阴谋!”
牧楚为好笑:“对你说什么都是浪费,睡觉。”
“那就拿钱补偿呗。”姜式随口一说。
“好。”
他没想到牧楚为竟答应得如此干脆。
再想开口说什么,就只听见黑暗中平稳的呼吸声了。
第二天起床果然在洗漱台发现了属于他的杯子和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