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他露怯,满场的名流似乎也没谁能看得懂,大家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懵圈的状态。
底价三百万。
满座寂静如深潭死水。
偶尔有一两声加价的喊价听起来都很虚。
“三百九十万一次。”
“一个亿。”牧楚为把号牌从姜式手里拿回来。
喊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出价。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我的天!
姜式赶紧低头继续玩他的绒布画,假装不认识旁边那人。
他非但没觉得这种一掷千金让人脸上有光,反而有种全场就他们被当成冤大头看的丢人现眼既视感。
如果说花五个亿抢一颗粉钻还能称得上是有钱人的恶趣味,那花一个亿捡一副没人要的画简直就是落人笑柄!
姜式觉得在座各位都想笑,只是不敢。
他听见背后有人窃窃私语。
“前两年,莫奈的睡莲池与玫瑰落槌都才一点三亿多不是吗?”
“这什么意思啊?”
“不太懂,但牧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
姜式刚要开口提醒,又突然想起被牧楚为调侃的那句‘贤内助‘,于是他干脆闭上嘴免得自作多情。
直到拍卖会结束。
签署了成交协议,结算了价款和佣金。
姜式才开口问:“你真看得懂那副画?”
“怎么看不懂?”牧楚为云淡风轻一笑,“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能画出来了。”
于是一个亿的画就这么被随手塞进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