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不大,一眼就能望见他。
戴着耳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对眼珠子随着人群滴溜溜转,做贼心虚的样子。
姜式走近:“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梁晚“嘘”了一声:“我社恐。”
“谁信呐。”姜式懒懒斜睨他一眼。
梁晚嘟囔:“你们干嘛放着牧总的飞机不……”
姜式猛地一把捂住他絮絮叨叨的嘴,冲满脸疑惑的爸妈讪笑:“别听他胡说八道。”
牧楚为装模作样地解释:“他们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天真地以为飞机就跟私家车一样,人人家里都有。”
“?!”被捂着嘴的梁晚满肚子冤枉也只能化作含糊的呜呜声。
姜爸爸笑容亲切:“这孩子命好,长得就有福气。”
“命好不好还得看金主爸爸的脸色……”梁晚在姜式掌心里嘀嘀咕咕,偷瞄一眼,他家仰仗的金主爸爸正鞍前马后忙的不亦乐乎。
姜式在他耳边小声说:“牧总现在角色扮演正玩到兴头上,别揭穿他。”
梁晚扒下他松了力道的手:“扮演什么?”
姜式:“创业初期勤俭节约追梦人。”
“谁信啊?”梁晚嗤之以鼻,他戳戳姜式垂落的发丝间若隐若现的光泽——一颗小小的钻石耳骨钉,他问,“这玩意多少钱?谁家勤俭节约的好人给媳妇儿戴这东西?”
“手欠。”姜式胡乱一把拍开他,同时也好奇,“多少钱?”
梁晚讶异:“你不知道?!”
“没问过。”姜式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一旦知道了价格弄丢会有负罪感,你也知道,这些小玩意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觉不翼而飞的。”
“我不知道!”梁晚猛摇头,立刻撇清关系,“你耳朵上这个,够造这座机场了,你弄丢了可别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