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先回答的是醒过来的德吉,实在困得厉害就去隔壁和她阿姆挤挤睡。
一个喇嘛会医术,倒也没多大骇人听闻,我也没放心上。
我躺下,满腔的苦味久久散不去,头晕沉沉的。
连带着看向阿择歌木要走的背影时,也脑胀的厉害。
我抬手扯住他单薄的衣服。
他回头顺着紧绷的衣角一寸一寸往下看向我。
我抿了抿唇,「讲个故事吧,睡不着。」
「没有。」他一口回绝。
我神情萎靡,「……不是吧,我就白天调戏你一回你就记心上了。」
他看我良久,明白我是真的难受,才坐回原位道。
「我没有听过故事,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讲药草名字试试看。」
草药就草药吧。
我盖好被子,闭上眼。
没多久,房内传来轻缓沉凝的低语。
「紫菀,卷柏,杜衡,远志竹沥,山奈,忍冬,广白……」
我的眼皮在他一字一句和拨动佛珠的动作下渐渐阖上,在我呼吸渐渐平缓,周围安详宁静。
阿择歌木想抽出我攥紧他的衣服,我沉浸在梦中攥得更紧,连带着他的小拇指。
他想抽离,我蹙眉嘴里呓语,「别闹。」
他果然停滞下来,看了眼说梦话的我。
「我来救你了。」
我身体温度还没下去,满脸红意,砸吧砸吧嘴,自言自语。
过了好久,他低低出声,「救谁?」
「救……阿择歌木,救他。」
「……」
在我翻身松开他衣服和手,房门再次被关上。
系统出声道,「他目前的黑化值为百分之九十八。」
啧,才降一点,美人计果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