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此刻周身血液都是冷的,偏祁砚峥依旧面色无常,这种画面对他来说恐怕早已习惯,毕竟有胆子和狼厮杀的人,这人格不知道有多变态。
池哩现在是巴不得离这个危险份子远点,可腰间那只手在告诫她,她不能逃,也无处可去。
她的任务本就是以身犯险,无论祁砚峥是什么地狱端的恶魔,她也得把人拿下。
池哩咬咬牙,将脸埋进他胸膛里,防止自己去说些不好听的话。
祁砚峥捏着她冰凉的耳垂,眼眸一沉,“不想理我?”
声音仿佛淬着冰,周身气氛压抑,开车的司机也不免感到紧张,似乎比刚才祁爷处理叛徒时,还要恐怖。
他眉眼笼罩阴霾,盯着怀里的人眼神陡然幽沉,手指在隐隐颤抖的背脊轻点,每一下都惹得池哩心跳的更快,呼吸的节奏似乎都被掌控。
“我。。我”
她只发出一个音,又想到地上躺着的人满是血的画面,声音逐渐变得哽咽。
祁砚峥有些烦躁,箍住她的下巴抬起,抽掉领带,力度大到几颗纽扣都被拽掉,跌入女孩掌心。
凤眸有上挑的讽意,神色布满阴霾,眼眸被蒙上雾蒙蒙的黑色,下一秒骤现寒光,晕出锐利怒意,将瞳孔锁住的人彻底圈住。
池哩被这渗人劲给吓住,肩膀发抖,呆呆的眼眸蓄积眼泪,眨巴下泪珠滚出,滑到下颌的一滴泪砸在男人虎口处。
她吸着鼻子握住他捏下巴的手,“砚峥哥哥,你吓到我了。”
这模样才像是要把她给杀了剔骨喂狼,将她的命悬在手上掌控。
池哩觉得这场景比刚才看到的还要恐怖,哭的梨花带雨,抽泣声在车内响起。
祁砚峥眉梢蹙起,松了手,女孩僵硬的背脊瞬间瘫软,跌落在他怀里,哭声未止。
恐男人不喜变的小声啜泣,细微的声音像呜咽的小猫,娇气的把脸庞哭湿染上粉色,还抽搭搭的有胆子控诉他,“你。。你刚才。。好吓人。”
这下是他成为她最怕的那个,直接掩盖掉当时血腥的场景,祁砚峥摸下小姑娘的头,唇角略有弧度。
他声线低哑,还在狡辩,“不是哩哩先不理哥哥的吗?”
池哩抹下眼泪,“那我和你道歉。”
女孩昂起脑袋看他,眼周都是红的,尤其是那双黑瞳涌动着水汽,透着害怕。
祁砚峥轻哂,娇的像猫似的,还真不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