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掉衬衫,轮廓清晰的肌肉线条紧绷,胸口处燥热难安,目光往下,已经不能看了。
祁砚峥喉结滚了滚,双眸猩红望着悬挂在天边的圆月,浮现出小姑娘穿着白色睡裙清纯的模样,低嗤声。
只给看不给碰,哩哩就是一只坏狐狸。
撩人的很,他想天天叼在嘴边。
祁砚峥揉了下鼻根,迈腿走进浴室,再出来时,月亮被薄雾给掩住,周身的星星却多了几颗。
静心寺。
一辆车牌镶金的迈巴赫缓缓停在柳树旁,车门打开,修长遒劲的长腿迈出,漆黑铮亮的皮鞋踩在门口的鹅卵石上。
后院里,停留在荷花池的兰青和听见动静,转身看见迎面走来的男人。
他西装笔挺,包裹住体魄威猛的身躯,那双无情的凤眸萦绕着淡淡凉意,以及抵不住的冷戾。
祁砚峥在她仅两步远的距离停下,眸底不见涟漪,只是低声喊了句,“母亲。”
嗓音透着浓重的疏离,他看着就难以接近,连同与他流着同样血液的兰青和也这样觉得。
祁砚峥薄凉冷血,手腕阴毒。
兰青和对他是敬佩的,也很愧疚,唇瓣翕动,想好的措辞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裹着凉意的风吹来,她拢了下肩膀处的披肩,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祁砚峥站在一旁见她唇瓣苍白,脖颈微微颤抖,他眉梢一动,转了下大拇指处的扳指,并未言语。
兰青和自幼身体就不好,尤其是在婚后遭到丈夫的背叛,一蹶不振中身体各方面指标都显示不正常。
气郁亏心,如今这条命都得靠药吊着。
她坐在石椅上缓了好一会,躲在假山后的女人见她一直没有动作,眉头拧成疙瘩。
祁砚峥竟然见母亲这般病态眼底连一丝波动都不曾有过,就像在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般,冷血到极点。
她不由的慌了,完全不顾兰青和交代的事情,急忙跑出来。
蓬头垢面的女人身上是见血的伤痕,她拽住兰青和的手腕,双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舌头受伤,说话很含糊,像埋了一层沙。
“夫人,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求求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