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立刻进来了两个灵师,抓住还原成地果的灵天,张开手掌,施放引灵术。可叹灵天只有千余节的修为,怎么能抗住几万节的灵师施法?转瞬间,灵天第二次给清空了灵仓。又被一条细细的皮绳捆了个结实。这皮绳是缚灵索,经它一捆,身上的灵脉运转不灵,什么样的功法也无法施展了。
马其娜围着灵天转了一圈,拎起缚灵索一端,将灵天甩了甩。点头道:“多好的一个球啊,我宫中蹴鞠正好没有合用的球,就是你吧。”
甩了两下,又怪笑道:“先别急,我知道你是个蹴鞠球,可别人都不知道呢,待我给你刻上几个字,大家不都知道了?嗯,刻什么呢?……对了,就刻上‘一个呆球’吧。来人,取刻刀来!”
刻刀取来了,马其娜把缚灵索拨出一道长缝,提刀就往地果外皮上刻。谁知那地果皮坚硬异常,划了好几刀也没留一点痕迹。马其娜发狠一划,刻刀崩断了,果皮安然无恙。这下子马其娜恼了,暗念咒语,一张嘴,吐出一柄小剑,这是她的本命灵宝,养了好几年了,轻易不拿出来用。马其娜握住剑柄,运起灵力,在果皮上使劲一划,才见那果皮上留下了一道细痕。她又用力划了几下,刻痕才清晰了。这几下耗费灵力不少,马其娜喘息半天,才提剑再划。
这下她有些发愁了,“一个呆球”四字,一个比一个笔画稠密,写个“一”字就累得不行,写完这四个字要费多大功夫?左想右想,在“一”字后面,刻了个圈圈,成了个“一O”,遂收了剑,领着内殿的一众人来到院里。
院里的几个嬷嬷正在带着春晖宫的宫女及面首们练习大典礼仪,忽见公主领着几个衣衫不整的面首从殿中出来,忙躬身侍立。春晖宫的众人早就看惯了公主殿下白日宣淫的场景,谁也没在意。只见公主跃上高台,手中甩着一个球,大声说道:“先都别练了,玩一会儿蹴鞠,就用这个球。你们不知道,这个小球是我的一个面首,叫小叶子的,我用灵法把他变成一个球,和大家一起玩!”
言罢把地果抛起,飞脚一踢,地果被踢向人群。
底下的不是面首就是宫女,对面首们来说,能把别的面首踩到脚底下,是最大的乐趣。而宫女们则深恨众面首为祸宫廷,今天有了一个把面首踢来踢去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看着那地果被踢来踢去,马其娜大声叫好,看得高兴,便从台上跳下来,也参加蹴鞠。大家一看公主来了,纷纷把球传给公主。这公主挥臂伸腿,眉飞色舞,踢得兴致高昂。忽听一声尖叫,只见马其娜双手抱住一只脚乱跳起来,接着一跤跌倒,摔在地上。
那枚地果在地上滚了几下,不动了,有心的宫女注意到,地果身上不知什么时候长出来几根尖刺。
转眼有太医奔了过来,给公主治好了伤。马其娜从地上跳起来,面色铁青,抓起地果身上一端的缚灵索,抡起来狠狠在地上摔了几下。黄之澜凑上来,媚笑道:“公主殿下,何必生气呢?我看不如把他放在火上烧,一定能把他烧得舒舒服服地!”马其娜一拳把个黄之澜糊了个满脸开花,骂道:“真蠢!把他烧死了,我还玩儿什么去?”
遂转着眼珠儿想主意。不一会儿,她高声叫了起来:“来人,抬一只恭桶来,要装满的!”
功夫不大,两个宫女抬着一只满满的恭桶进了院,顿时臭气熏天,许多宫女面首们都掩鼻躲闪。马其娜叫那两个宫女把桶抬到墙根下,向大家道:“现在玩个更好玩儿的!抓住这球儿向桶里扔,看谁能扔进去,投中的有奖。本宫先来!”
说着把地果甩了出去,却没投中。接着又上来几个人投,也有真投不中的,也有故意让着公主的。
又投了几轮,马其娜终于在第四次投的时候,把地果投到了桶沿上,地果弹了一下,落入桶中。马其娜跳脚大笑,一群面首谀声如潮。不料那马其娜忽又回悔起来:“唉呀!本来想到了许多好玩儿的法子,这下糟了,掉到里面沾了一身臭烘烘的,还怎么玩儿呢?”遂向院里人喊道:“去个人把他捞出来洗洗,晒干了再说。”满院静悄悄没动静。
忽听一个宫女道:“我来吧。”言罢她敛裙快步走向墙角的恭桶。
马其娜道:“很好,李嬷嬷,一会儿记着给她打赏。王公公,洗好了你先把这个呆球送到晒灵台去晾凉。”李嬷嬷王公公躬身答应了。马其娜伸了个懒腰,道:“狗儿们,扶本宫回去歇会儿。”话音刚落,忽拉拉跑来一群面首争搭“人轿”,抬着公主进殿去了。
这应声出来的宫女不是别人,正是唐梨儿。她满面潮红,眼噙泪水,嘴唇咬得青紫。来到恭桶前,顾不得扑鼻恶臭,袖子也不及挽,就将一双修洁自爱,莹白似玉的小手伸进那粪浆中。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又甩了一下头,拼命在桶中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