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半锦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她之前本就无能救他,现在这幅样子连她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别说从许成言手里救他了。
法官敲了一下木槌,整个场面肃静下来。
接下来,一位法官站起身宣读起温予初所做的事情以及所涉及的法律。
这是一场特别的判决,原告方是那几位受伤牺牲的家属,两方都没有请律师,但毫无疑问的是,人证物证具在,铁铮铮的事实让被告方没有半点胜诉的可能性。
在法官宣读完温予初涉及的法律条款之后,马上就宣布了结局。
“经最后商定,被告温予初判15年有期徒刑,即日执行。”
温半锦脑子嗡嗡响,癌细胞就像是钢针,在脑子里面四处游走,疼得她眉毛拧成一簇,额头上直冒冷汗。
“不!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干的!”
“姐!姐你要救我啊!”
“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温予初苍白无力地伸冤在受害人听来就是在狡辩,声嘶力竭到最后变成丝丝无力。
“你知道吗,其他那几个人都被判了枪刑,温予初算是手下留情了。”许成言在温半锦耳边笑着开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
温半锦变成个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机械地转过头看着许成言,眼泪无声地淌下来,没有嘶吼,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沉默。
转身,温半锦冲了出去,想在警车离开之前看一眼温予初。
最后一秒,还是没赶上。
站在楼梯上面的许成言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半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依旧是像块冰。
看着许成言一步一步走下来,温半锦抓着他的衣袖,“你送我去警察局好不好,我想再见见我弟。”
许成言不紧不慢地说,“没事,等个15年就出来了,15年之后就可以一家人团聚了。”
轻浮随意、讽刺鄙夷一起呈现在许成言脸上,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态度。
15年?别说15年了,她现在连15个月的时间都没了。
“明明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为什么坐牢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要害我弟弟!”温半锦怒吼,双目猩红,怒目可憎地瞪着许成言。
许成言反倒笑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这句话让温半锦无力反驳,她知道是他,但是却证明不了是他。
“刚才你出去的时候把我的鞋都踩脏了。”说话的同时,许成言低头看着被擦得锃亮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