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这厮怕不也是个练家子,一身皮肉紧绷硬实的很,捶打起来如练革。”
这时候,樊狮子才略微喘着粗气,喝了一口抢来水囊里的酒水道:
“那就须得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江畋微微点头:同时在嘴里也咬了一口,带有某种贴身怪味的干饼。
休息了片刻之后,确认那名粗汉没有其他同党跟过来之后,江畋才对着提拎着装着小包裹的初雨道:
“你还行么?再来下一个……”
而在徒坊北区一侧。那所刚被整修一新的宅院内,也遭到了不明武装人员的围攻。不断有点燃的浸油布团,被丢进了房前、廊下和门窗之间;顿时就熏烧这里头藏身之人,不得不的逃窜出来。
而躲在内室里的那名惨白少年,也在左右几名持械扈从的簇拥下,不断咳嗽着嘶声喊道:
“是谁,是哪个家伙,就这么想要小爷的性命么?”
“小公……郎君,贼人势大,且深有章法,只怕来意不善。”
然后又有人灰头土脸的退进来,沙哑的叫喊道:
“此处既然火气,怕是不可凭持了,还请随我自后墙翻出,暂离险境再作打算。”
“好吧!”
惨白少年到了这一刻,却也有在逞强;然而他在左右簇拥下连忙向后院走出一段距离后,又如梦初醒的反问道:
“等等,那舜卿怎么办,她可是带人出外去求援了啊!”
“舜卿娘子可是家门渊源,那些寻常贼徒,怕是奈何不得;至少可以见机别寻一条出路。”
然而扈从首领闻言,却是难免眼神一暗,却又解释道:
这时候,轰的一声震响,却是宅院大门已经被冲撞开来,而当先涌入一群形色各异的暴徒来;又与留下断后而藏在房舍内的扈从们激烈争杀起来。
而在里半外,城坊东区的另一处小楼所在;却是已经在一片叫嚣和怒吼声中,逐渐淹没在汹汹烈火之中;而伴随着不断断下的火团和碎块,还有顺风飞扬的火花不断飘洒在空中。
然而,一名带着手下从失火小楼里忙不迭的退出来,脸上尽是新愈未久烧上疤痕的领头人;却是在下一刻勃然作色一刀斩下了,正在向他汇报左近情形的临时手下头颅,同时用难听的鼻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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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就去找,再去找,断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而在右徒坊的门楼外,当巡管御史郭崇涛匆匆带人赶到的时候,却见了此处原本监守的卫士不见,唯有一支甲光烁烁、银灿如雪的人马,早已经列阵完毕蓄势待发。不由有些失神脱口道:
“监门卫?”
然而,这些南衙上四卫之一监门卫所属的将兵,此时此刻只是偃旗息鼓的静默守候在原地,而只余些许甲叶轻触摩擦的沙沙声;任由无数呼出来的烟气,汇如云蔚。
而作为领头的正是一名筋骨迸张、皓首阔脸的老将。在见到了郭崇涛一行之后,高大牌楼下的阴影中,这才连忙冲出来几个人,忙不迭迎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