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提了条件,说明她不够聪明。不够聪明,就不会是笑不归,也不配是笑不归。既不是笑不归,留之何用?”
笑不归,不归。
宗政澄渊阴冷一笑,入了我的眼,你当真只好不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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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宗政澄渊已经不在书房了,曲了曲僵痛的双腿,我叫苦不迭。这几天都是这样,吃饭,没吃到一半就得跟着他办公,然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我还在睡。不过,看我偷懒他居然没有发脾气,这对于那个睚眦必报的男人来说太过希奇,肯定不是个好兆头。
也不知道,睡觉的时候有没有丢脸。我跨出门槛,阳光很足,刺得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前出现岳成歌的身影,吓了我好大一跳。
“岳将军?”敢怒不敢言的我抚了抚起伏不定的胸口,强自镇定,“有事?”
“白姑娘,王爷让我告诉你,很喜欢你的服侍,希望你能随他入京,条件随你开。”岳成歌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不是第一次打量她,可是,除了姿色平庸,身材娇小,胆子稍大,也不很大,这几个形容词外,就没有其他的了。真不知道王爷为何如此介意她?悄悄将手并指如刀,准备一旦她提出条件,就将其立毙掌下。
“我知道了。辛苦岳将军了,我这就收拾行李,随时可以出发。”我咬牙,宗政澄渊,我和你势不两立。
“白姑娘的条件呢?”岳成歌一愣,她不是准备放弃如此好的机会吧。
“白剑秋只是一介平民,蒙王爷错爱,不弃已是万幸,岂敢再多做条件?那不是折了自己的福寿吗?”
我状似感激涕淋地说,泪眼婆娑地看了岳成歌一眼,从他身边飘然而过,准备回房去拿枕头泄愤。
岳成歌并着的手渐渐松开,看着她不断抖动双肩看似激动无比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头泛起一丝非常诡异的感觉。
或者真像王爷所说,这个女人真是笑不归。不过,他皱眉,如果一切都是假象,那么能将假象做到如此真实地步的女子,留在王爷身边,好吗?
风吹过园子,一片叶子从岳成歌眼前飘落,他抬起手,然后又放下。没看见从树梢上一闪而没的身影。
回到房间,我马上收起眼泪,铺到床上一把抓起枕头向紧闭的房门扔去,然后将自己埋在枕头里。
开什么玩笑,和他回京?那不是把我这只披着羊皮的狼送进老虎口里去吗?还提条件?和当今护国摄政王提条件,我又不是不要命了。看今天岳成歌的表情,我要是真的提出来,肯定见不到晚上的月亮。
鬼才不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盘。摆明了,他就是不相信我,要把我带回去慢慢拷问,他以为,到了他的地盘我就一定得听他的吗?
翻身坐起,将被抱在怀里,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说:宗政澄渊,我们走着瞧。
是夜,我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得已披衣起身,推开窗,看着天上的新月。以前只知道月亮从古照到今,不知是否能照到另一个时空?这里的月亮,和曾经的月亮,会是同一弯吗?
或者,我是幸运的,曾经是一个孤儿的我,来到这里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应,还有比以前更多的人关心我,反而觉得有如鱼得水之感。
想起他们的脸,我情不自禁地漾起微笑。我知道,我在宗政澄渊的身边,让他们担心了。所以,我得想个办法,想一个从容脱身的办法。
想着,背后徒然刮来一阵凉风,窗户在一股劲气的震荡之下砰然关闭。我未及惊叫便被来人掩住了嘴,腰也圈入那人的手臂中。
“是我。”
“白凡!”熟悉的声音在低低地回荡在我耳边,我欣喜非常,急忙回身将来人仔仔细细地看个清楚,一身蓝衫的他站在月色中,说不出的俊逸。
我拉着他的袖子,有点委屈地说:“你说说,你都多久没回来看我了。你和苏尔一样,出去就不想回家。是不是?”